人再次醒來時,他們已經是換了個地方。
而且身上的偽裝,也在這次傳送中全然崩潰。
四人又恢復了本來模樣。
原來,方才南燈拿到鑰匙之時,就察覺體內氣息詭異,這鑰匙是竟有奇怪的波動在吸取他的靈力,不知作甚。
他立馬傳音給其他三位小夥伴。
讓輔助的羽旦和阿虞先過來。
奇怪的是,阿虞只細看了一眼南燈和鑰匙現在的狀況,就同幾人道——
“是傳送,鑰匙正在開啟傳送。”
也是話音一落,南燈體內確實感受到了一絲傳送的牽引。
他分離出了幾絲震驚,看向阿虞。
只是,在那種突發關頭,幾人沒有細究阿虞怎麼斷定的,而是趕緊將這個結果告訴鍾彩。
若是傳送,他們得立刻走。
鍾彩這個“功德主”,可不能落下。
至於旁的什麼頭名,什麼殘局,他們也顧不上了。
只是沒想到,鑰匙的傳送之力,竟然摧毀了幾人的偽裝。
南燈想起那閃亮亮的靈石,又是一陣心痛。
但有錢任性的羽旦是毫不心痛,所以,他是第一個打量周遭環境的。
此時,他們四人正處於一片荒無人煙,一望無際的戈壁區域。
幾人眼裡閃過一絲疑惑,轉而問向南修真域的“土著”南燈——
“南道友,此地你可識得?”
要知,他幾人雖到南修真域的時日不多,但目之所及,大多都是綠意滿滿,森林覆地,難得見到如此黃沙凌冽之地。
但這回南燈卻是搖了搖頭,表示不知,但緊接著他臉上又劃過一絲興奮——
“此地是何處不重要,重要的是聖寶在此地。”
他手上微微顫抖,展開了掌心。
一把小巧的綠色鑰匙靜靜地躺在他手裡。
幾人也是湊了過來,方才情況緊急,三人也沒來得及細看。
此時卻見那綠色鑰匙身覆梵文,光是看一眼,三人皆是感受到心裡滌盪了下。
果然不是凡物。
隨即,南燈憑藉記憶,把著鑰匙雙手合十,嘴裡不知默唸什麼。
不過一會,些許微風捲起了南燈寬大的衣襬。
然後風圈小範圍的擴大,連帶著鍾彩三人的衣襬也被捲起。
就在風捲越卷越大時,忽然四人腳下的土地動了。
說是動都是輕巧的,戈壁的土地本就是龜裂的錶殼,而現在裂縫卻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鍾彩等人微微有些站不穩,但看著中央巋然不動的南燈,他們又不能移動。
但他們的糾結也沒過太久。
因為不過兩息,他們所在的地表徹底陷落。
四人消失在原地。
而方才龜裂的大地,彷彿未曾發生過此事一般,一如先前的風平浪靜,連個坑洞都是沒有。
重重的失重感,駭了鍾彩三人一臉。
紛紛使出法訣,法器,想減少是失重感。
可他們剛一掐法訣,卻發現靈力無法凝聚!!!
而唯獨南燈穩穩當當的垂直落下,當然還是雙手合十的狀態。
眼前的漆黑深不見底,就在幾人不知自己會陷落多久時,忽然——
四人定格了。
肉眼可見,四人奇怪地保持著下墜的姿勢,定格在了原地。
而南燈也睜開了眼,雙手迅速一排展開,一個綠色的巨大星盤,盤桓於他的腳下。
鍾彩幾人,亦是落到了那個巨大星盤之上。
只是剛一站定,四人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白象石雕”。
潔白如雪的白象石雕,臉上是親善友好的雕塑笑容。
讓四人不由生起了幾絲親近之意。
而南燈則在一旁解釋道,這是他們某位佛修先輩的坐騎。
一邊解釋,他一邊將鑰匙放在了“白象石雕”的嘴裡。
卻見方才還是死物的“白象石雕”跟活了一般,同鍾彩幾人眨巴了下眼睛,眉目間似乎越發慈祥。
就在鍾彩幾人還未感嘆完驚奇時,“白象石雕”說話了——
“汝不是吾等之人,且速速離去。”
這話是衝著南燈說的,白象石雕一覺醒,首先感應的便是佛修氣息。
所以,一開始便鎖定住了南燈,只是南燈一身的血煞,饒是“白象石雕”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