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的,是萬萬不會把心思放在這些事上,而且蒼墨還有些替雲仲高興,同時也對三年後的雀靈大賽越發有了信心。
而那些高不成低不就的外門子弟; 如白夢月之流; 可就有些不服氣了,憑什麼自己會輸給一個外門下等班的弟子; 可他們細細打聽後; 才發現是那雲仲培育靈植培育的不錯; 才入了那元正長老的眼。這麼一聽; 眾人便不把雲仲當回事了; 反正元正長老也只當那雲仲是個務農的; 下等班的弟子煉丹天賦能有多好,也就只能給元正長老打打雜。
但像樂凝和丁小六卻是真心為鍾彩歡喜,不管因為什麼原因; 鍾彩總歸是當上元正長老的丹童,即使是打雜的,也能獲益不少。
這元正長老也不算太壞,知道鍾彩要完成清洗丹爐這個任務,必定需要大量的時間,倒是幫她去下等班告了假。
而鍾彩卻是回了一趟院落,給樂凝和丁小六一人一瓶上品聚氣丹,只說是元正長老給的見面禮,先時,二人還不收,最後,鍾彩說明自己這些丹藥還有很多,以後跟在元正長老跟前,也會得不少的丹藥賞賜,樂凝和丁小六這才勉為其難地收下了。
臨走前,鍾彩倒是對樂凝和丁小六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要去外門食堂吃東西,以後專注嗑辟穀丹。
至於原因,鍾彩保持了沉默,總不能跟他們說,以前吃的喝的都是用洗爐水做的吧。
此後,鍾彩便過上了洗爐工的生活。
這日,是鍾彩當上洗爐工的第一日,她早早便去了元正長老的煉丹房。
路過外庭時,那石壁上早已空無一物,不復任何圖樣,想起那日的畫中人,鍾彩有些猜測,那畫中人是難得的好樣貌,當屬鍾彩見過的人中,容貌最甚,周身氣勢看似溫潤,卻不留痕跡地顯露出距離感,而且在那幅圖上,此人浸浴在一道紫光之中,騰雲駕霧,扶搖直上,正欲穿透雲壁,難不成這就是昇仙?
鍾彩不由心生嚮往。
待鍾彩入那內室後,房間內空無一人,元正長老也不見蹤影。
鍾彩也不奇怪,這元正長老先前囑咐過鍾彩,說他這個月事忙,不會經常在這裡,待一月後,再來檢查鍾彩的成果。
鍾彩有些壞心想,指不定那元正長老是在哪摸魚呢。
而此時正在湖邊垂釣的元正長老,鼻頭有些發癢。
雖說鍾彩先前便已見過這滿洞壁的丹爐,可再一次看還是挺讓她震撼的。
大大小小形態各異的丹爐,靜立在洞壁之中,雖不是活物,鍾彩也仿若感受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古樸感。
鍾彩由近處隨手拿了一個八角丹爐下來,便去那洗爐池進行清洗,稀稀落落的丹灰被倒入那洗爐池中,不一會那洗爐池裡的水便黑了些,只是在活水的沖流下,黑汙不過片刻便消失不見了,這些都是成丹後剩餘的雜質灰燼,鍾彩想到那流水的去處,心疼自己的同時也同情起那些外門弟子。
想到元正長老要求的蹭光瓦亮,鍾彩可不敢懈怠,裡裡外外的把那八角丹爐清洗了不下數十遍,才作罷。
如此這般,鍾彩來來回回清洗了三日,滿手滿臉都布有點丹灰,但丹爐也就才清洗了幾十個。
這日,鍾彩又取下了一個丹爐,正準備把丹灰往那池裡倒去,突然,她手一頓,凝視著丹灰,下意識地咬了咬唇,似是發現了什麼,兀自用手拍了下額頭——
“我怎麼早沒想到!”
話畢,兩眼目露驚喜,而額頭卻多了一道灰色指印。
她把那剩下丹爐裡的丹灰,分別倒入隨身帶的小玉瓶裡,完事後,還是照著先前的方式清洗丹爐,只是丹灰被鍾綵帶走了。
是夜,鍾彩回到自己的房間內,把那丹灰倒在桌上,她靜心觀察了一會,才慢慢把雙手合十,結了一個繁複的手印,只見那星星點點的綠色光點從鍾彩指尖散發開來,漸漸往那丹灰奔去,沒過一會,那丹灰便被綠色光點包圍,看不出本來模樣,約莫一刻鐘後,卻見那綠色光點越發稀少,直至全部消失殆盡,而那丹灰居然變了個模樣,竟成了未煉丹時的靈植狀。
原來在沈芊芊記憶裡,她的絕技之一,枯木逢春陣,也就是當年鍾彩滅殺那三個魔修的陣法。在煉氣期時,還只是個初期陣法,只能讓枯萎的草木暫時恢復其鼎盛狀態,時間也不長,當時鍾彩嫌這個陣法前期有些雞肋,並沒有實用價值,便丟在腦後了,沒想到倒是在這派上了用場。
鍾彩先時也沒想到,直到白日她凝視丹灰時,她靈光一閃,這丹灰也是草木之灰,若是用那枯木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