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幾人一道回到住處的時候,小狐狸已經力竭昏迷過去了,陵煙道是他傷重,著手就要開始替他處理傷情,沉玉和步延溪於是便開始幫忙去買藥。
好不容易買到了傷藥回來,沉玉一路靜默著不說話,旁邊的步延溪卻終於忍不了了,對著沉玉小聲道:“你沒覺得,那個小狐狸很有問題嗎?”
沉玉頓足,輕輕點頭。
步延溪見他這反應,神情霎時認真了起來,連藥也顧不得立即送回去了,只拉著沉玉來到一旁牆角處低聲道:“果然不是我一個人這麼覺得。”
“你也覺得那狐狸目的不單純?”步延溪認真道。
沉玉遲疑片刻,隨之道:“阿晴很喜歡他。”
步延溪:“……”
沉默了一會兒,沉玉接著又道:“他也很親近阿晴。”
步延溪發覺自己跟沉玉說的似乎根本不是同一件事情,他嘆了一聲,輕輕在沉玉肩頭拍了拍,無奈的搖頭道:“算了,先回去再說。”
沉玉神色莫名的看他片刻,與他一道接著往回走去。
因為陵煙在替那小狐狸塗抹傷藥包紮傷口,所以煎藥和燒水這種事情就再次交給了沉玉和步延溪。沉玉還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在琢磨了半晌未果之後,便被步延溪給趕到了一旁,安靜的看著前者熬藥。
步延溪一面生火,一面喃喃問道:“你連這個都不會,看來以前是個大少爺了?”
沉玉回憶起當初赤衍為自己胡編亂造的身份,搖頭道:“不是。”
“那就是你家人待你很好了,連這些事情都沒叫你做過。”步延溪笑了笑,將一根木柴扔進火堆裡,拍了拍手站起來道:“你跟阿晴是怎麼認識的來著?”
他回過頭,看到沉玉端莊的坐姿,忍不住愣了一下。
沉玉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只應道:“那日在妖怪的營寨裡遇見的。”
步延溪忍不住道:“你們還真是那天認識的,然後你們就……就成親了?”
沉玉點頭。
步延溪不知該如何說好,只拿手指著他,良久才出聲道:“你很喜歡陵煙?”
“喜歡。”沉玉毫不遲疑。
“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就是你成親那天我跟你說的。”步延溪眯著眼睛笑了起來,他這會兒不知為何突然就不擔心那小狐狸的事情了,只在沉玉身旁坐下道:“女子都希望自己能夠風風光光的嫁人,也希望自己嫁的會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不一定得有多厲害,但一定得能夠叫人安心。”
沉玉怔了片刻,喃喃道:“那是什麼樣的人?”
步延溪皺眉想了想道:“你要不要聽聽我的事情?”
雖然不明白為何話題突然就轉到了這裡,但沉玉仍是點了頭。
那邊藥還在慢慢熬著,白色的水霧蒸騰而上,屋裡瀰漫起淡淡的藥香,步延溪盯著那水霧,似乎是在用心去回憶,他此時安靜下來,沒有了平日裡的嬉皮笑臉和一驚一乍,只緩聲道:“我自小就沒爹沒孃,被人扔在深山裡,險些給豺狼虎豹叼走,是我師父救了我,將我撿了回去。”
“你師父?”沉玉輕聲問道。
步延溪點頭:“我師父是天罡門的掌門,究竟多大年紀了我也不清楚,可是從我記事起她的容貌就沒有變過,她是整個修行界當中數一數二的女修士。”
沉玉輕輕“哦”了一聲,這才明白了步延溪口中的師父竟然是一名女子。
眼看著步延溪提及自己師父時那副模樣,沉玉立即道:“你一定很喜歡你師父。”
步延溪聽聞此言忍不住咳了兩聲,四下看了看,最後卻仍是埋著頭輕輕“嗯”了一句,隨之想明白一般承認了下來:“我喜歡她,喜歡到可以為她做任何事情。”
沉玉不動聲色的盯著步延溪沒說話,他方才會說出那話,不過是以為步延溪對自己的師父十分敬重喜愛,就像他喜歡他神界裡那五位師父一般。然而現在看起來,步延溪對他師父的喜歡,似乎是屬於另一種。
他於是改口問到:“你為她……做了什麼?”
“當初年紀小,為了討她歡心什麼都做過。”步延溪提到此事,忍不住又笑了起來,只是這笑容當中很快又添了幾份苦澀,“不過我師父是個性子冷淡的人,從來也不曾笑過,不管我做什麼她都從來不會覺得高興,有時候甚至還會發火。”
沉玉不解:“為什麼?”
“那時候我也不知道,直到後來聽說了一些事情,我才明白過來這些年她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