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還有這麼神奇的地方!”歐陽克算是長見識了,他道:“這麼說來,五毒神君就在谷中靠長chūn泉水續命了?”
“不錯!”歐陽鋒點點頭,又敘道:“叔父年輕時在善巨郡的高山峻嶺中採藥,曾經失足跌落入長chūn谷中,也曾飲過這長chūn泉水,的確只能給老人續命用,對年輕人卻沒有任何效果——”
他不願過多提及往昔,轉而道:“五毒神君醫理、毒術通神,叔父我號稱‘西毒’,自命當世毒術大家,但和隱居在長chūn谷的神君相較,不過是雲泥之別,她老人家有通天徹地之經緯,些許寒毒,對她來說定然不是大事!”
歐陽克聞言jīng神抖擻,道:“那咱們就去請神君他老人家給我治寒毒!”但他隨即有些遲疑,小聲道:“可如此,那不就耽誤了您奪《九yīn真經》?”
“在叔父心中,有什麼能比克兒你xìng命還重要?”歐陽鋒心中泛起苦澀:此去長chūn谷,我還不知有命回來否,哪還管得了九yīn真經!
不過他隨即想到:一別四十載,或許神君並不會計較當年我偷盜毒經潛逃之事?
“《九yīn真經》就在桃花島,咱們隨時可來取,但克兒你的寒毒卻不能耽擱,咱們這便伐木造筏,回到陸地,啟程前往大理!”
“叔父……”歐陽克心中微微感動,二人這便在小島上伐木造筏,之後備足了食物、清水,乘著木筏在海上漂流了大半個月,歷經海浪、風暴侵襲,終於險死還生的到了陸地。
這途中歐陽克的寒毒又發作了幾次,均被歐陽鋒運功強行壓下。
不一會兒,歐陽克也漸漸醒來,二人在海上漂流這麼久,又飢又渴,見不遠處隱隱有村落,均是欣喜,歐陽鋒道:“走,咱們先去吃喝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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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安城內,雕欄朱漆的醉仙酒樓內,體態婀娜的歌姬朱唇微張,口中輕吟,衣袖輕擺,淺淺低吟,極盡曼妙之資。
“水邊沙外,城郭chūn寒退。花影亂,鶯聲碎。飄零疏酒盞,離別寬衣帶。人不見,碧雲暮合空相對——”
一曲輕柔婉轉的小曲尚未吟畢,已是博得滿堂喝彩。
這美貌歌姬四野裡掃了一圈,眼中含chūn,直瞧得樓上樓下的賓客無論高坐朝堂的大員、還是身居草莽江湖客,被她那嫵媚眼神掃過,均覺得神魂酥醉。
那歌姬一圈掃完,隨即邁著輕柔步伐,盈盈轉身清唱起來:“憶昔西池會,鵷鷺同飛蓋。攜手處,今誰在?rì邊清夢斷,鏡裡朱顏改。chūn去也,飛紅萬點愁如海。”
醉仙樓的佈局別具一格,上下兩層,中間鏤空,下方正zhōng yāng是一個戲臺,專門會請一些歌姬、舞姬之類的不定期的獻上歌舞表演,或者其他雜耍、書評之類的,反正就是吸引人眼球。
此刻侯青雲與夏孤嵐正端坐在二樓的一處席位上,桌上擺著七八sè紅白翠綠的菜餚,侯青雲眼見那美貌歌姬一曲唱罷退場,眾人喝彩連綿不息,他也跟著喝彩。
夏孤嵐自顧自的端著一杯寒髓美酒細細品嚐,此刻的她神情淡然自若,並未多看那歌姬一眼。
歌姬退場之後,在跑堂夥計的牽引下又上來兩個身著毛皮裝的矯健男女,眾人瞧這二人不同尋常的裝束,均是交頭接耳。
“看這裝束不像是中原人士啊?”
“這小娘們倒是生的不錯,如果換上一身漢服,那就是個英姿颯爽的女俠……”
侯青雲見那個男子面貌倒沒什麼反應,待他見到那少女之時,眼神一亮:居然是她!
那少女清了清嗓子,開口便唱,她這一開口,立馬驚爆四方眼球: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夢想,在zì yóu的飛翔啊~昨天遺忘,風乾了憂傷,我要和你重逢在,那蒼茫的路上啊,生命已被牽引,cháo落cháo漲,有你的遠方,就是天堂~~”
英挺少女這慷慨激昂的曲調,如穿雲破霧一般,震撼人心,讓這些聽慣了吳腔儂語的酒客們乍聽之下,面面相對,一片寂然,幾個理教老學究更是目瞪口呆。
“哈哈哈哈!”侯青雲忍不住拍著桌子狂笑起來,眾人隨即鬨笑一片,幾個粗魯的的漢子也垂著桌子道:“這他媽唱的神馬玩意~~”
幾個理學老學究更是連連道:“直白露骨,真是傷風敗俗,傷風敗俗啊~~”
眾人一片奚落,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