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朝廷接到密報,說是北地有些州郡的官員,似有投靠之意。”
北安知府急急拱手:“國師大人,下官、下官不曾……”
北冥君淡淡一笑道:“大人不必著急,你若真的也投靠了反賊,此刻還能好端端地站在這裡跟我說話麼?”
知府鬆了口氣,卻仍有忐忑之色。
北冥君不動聲色地問道:“大人沒別的話跟我說了?”
知府對上他通查無遮的鳳眸,萬念俱灰,便跪在地上道:“下官知道瞞不過國師大人,是,先前下官曾見過王爺所派的密使,那密使的確有唆使下官反叛之意,但是……下官並沒有答應,只不過因為先前妖獸作亂,下官屢次上書朝廷卻不理會,導致百姓受苦,怨聲載道,下官有些撐不住罷了,但下官的確並沒有跟那些人同流合汙。”
在靈崆跟阿鏡沈遙夜他們進北安州的那一天,知府大人因為妖獸擄走兩個嬰兒,怒氣沖天,已經準備修書發給叛賊們,約定要反了朝廷了。
正寫好了信,就聽人報說國師的特使來到,知府大驚之餘,急忙權衡,偷偷地把那封信燒了。
所謂懸崖勒馬。
北冥君道:“我知道大人向來忠良,不是那些不忠不孝的貳臣,過往之事便不再追究,大人放心。”
知府和盤托出,卻不知禍福,聽北冥君這般說,那顆心才又安穩了,忙磕頭謝過。
北冥君又道:“反賊只是一時之勢,何況又勾結妖魔,有違天道,註定並不長久。如今本君奉太子之命前來,勢必會靖平北地,安定天下。”
知府如吃定心丸:“下官一定盡心竭力,效忠太子跟皇都,國師若有差遣,只管吩咐。”
北冥君見他死心塌地,略安撫了幾句,便去看靈犀。
北地的情況十分複雜,因為地方僻遠,本就有些脫離朝廷掌控,各地勢力錯綜。
近幾年加上妖獸犯境,情勢更是危急,如今小王爺叛亂,拉攏了很多北地的舊族跟朝廷官員,但凡一些忠義正直不肯同流的,多半都給他們用手段剷除了。
若不及早動手,讓他們坐大就不妙了,所以北冥君跟鳳明太子商議過後,便調了藺渺回皇都,自己帶了靈犀前來,來的卻正是時候。
當然,北冥君之所以親自駕臨北地,另外還有一件極要緊的事。
***
靈犀的傷因為情花之功,恢復的極為迅速,靈犀沉沉地睡了一覺後,精神大長。
次日,沈遙夜過來探望她,靈犀因為養傷的緣故,不敢恢復人身,又想到昨日受了那斷身之苦,十分憤懣,便叫罵道:“水瀅那個賤人呢?她怎麼不來?”
沈遙夜道:“你什麼時候這麼喜歡她,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
“呸!”靈犀大怒,“我還沒問你呢,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自己就帶了我的身體離開皇都?你……你總不會被那個小賤人迷惑了吧?”
“怎麼開口就說胡話,”沈遙夜道:“你傷的是身體,難道連腦子也傷到了?”
靈犀恨恨地盯著他:“我聽你話裡話外好像護著她。”
沈遙夜笑道:“那會兒我是……我是因為看見瞿如夜行,猜到有事,所以才匆匆地出皇都的,本以為不會走太遠,所以也沒跟你聯絡商議。”
靈犀想了想,倒也罷了:“我的身體怎麼被傷的這個樣?倒像是故意要把我截成兩半,趁機吃了一樣。”
“誰去吃你?再說,要吃的話也要烤熟或者煮燉,難道喜歡生吃?”
“誰知道?”靈犀憤怒:“那個賤人,我把她的身體保護的好好的,她卻把老孃弄成這個樣子,夠懷疑是故意的要害老孃!”
沈遙夜見她怒氣不休,只得把昨天跟猰貐對決的事詳細說了一遍,說明水瀅是為了救大家,才以身犯險的。
靈犀聽說是跟猰貐對手,吃驚的半晌合不攏嘴:“你們的膽子比豬還大,就算是我,也不敢跟猰貐硬碰,你們這班半吊子的菜鳥也敢去……沒給猰貐塞牙縫,簡直是撞了天運。”
沈遙夜也有些心有餘悸,笑道:“雖然差點害了你,但誰也不想的,我們都沒算到國師會帶了你來,不然的話,連水姑娘也要一塊兒就……”
靈犀發了一頓脾氣,稍微覺著累了,叫嚷的聲音就沒那麼高,只說道:“不要再提她,我煩她煩的很,對了,鏡姑娘怎麼樣啦?”
“鏡兒?”沈遙夜的臉色略暗淡了些。
靈犀嚇得變直了:“鏡姑娘怎麼了?”
“不不,你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