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奇怪。簡墨小時候失蹤，說不定就有什麼知道造紙之術秘密的什麼人提前把他帶走，然後告訴他的呢。”
“要我說啊，原人肯定是不願意承認他們的祖先就是和我們一樣的造紙的。哼，明明和我們都是一樣的，憑什麼一副高我們一等的樣子欺壓我們？”
“你們說，為什麼現代的造紙師造不出原人啊？是不是李青偃從造紙術之源裡帶出造紙術本來是可以造出原人的，但是他在公佈的資料裡動了什麼手腳？如果是這樣，他還真是居心險惡，他就是想把我們紙人當成原人的玩物吧？真是令人作嘔！”
“還是這個簡墨有良心，敢把真相公佈給大眾看。不過他在法庭上公開這種訊息，會不會被李家滅口啊？”
“我看他接下來，沒有好果子吃咯。”
C市最高法庭。
“與今天庭審內容無關的事情到此為止。”李微生的聲音微微顫抖，人人都能感受到他潛藏在發白的面孔下快要壓制不住的燎原怒火。
他盯著簡墨，像是想要把對方一口一口吃下去：“既然你的影片放完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到正題了。”
第336章 331 法庭上的戰鬥
李微生覺得自己能夠在被迫看完這段影片後還能控制住不對簡墨破口大罵，或者乾脆摔門而出，已經是接近完人的境界了。
造紙術之源穹頂的畫面出現時，他只覺得一瞬間全身血液倒流，經脈逆轉。為了不不當眾失態，李微生死死地咬著牙關，剋制著心頭噴薄欲出的火焰，任由它在身體裡橫衝直撞，撞得整個人都在顫抖。如果不是正在旁聽席上坐著，如果沒有多年來作為李家繼承人被訓練出來的超強剋制力，他恐怕自己站都站不穩。
李微生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樣深刻地認識到，如果說那兩個偽政權純粹是想以暴力摧毀李家，那麼簡墨則完全是打算從根基上將李家的挖倒。
這是一個更可怕的敵人！！
不過，他李微生會退縮嗎？他會讓對方的陰謀得逞嗎？絕對不會！！！
就算被這裡所有的人看到了又怎麼樣？就算被全泛亞的人看到了又怎麼樣？能改變什麼？紙人還是由原人來寫造，否則就無法維持族群的延續。紙人的一切屬性還是由造紙師來賦予，誰也無法阻礙？
你簡墨煞費苦心，將這麼一件事情弄得全世界皆知，可是——又能怎麼樣？
除了向世人展露你那愚不可及的立場和無可救藥的理想，除了會讓一直對你抱有希望的李銘對你徹底失望外，能改變什麼？李銘雖然不親近我，但是我至少是站在李家的絕對利益立場上的。在這一點上，我和他的立場是一致的。你呢？你巴不得李家煙消雲散，巴不得李家在泛亞的威信掃地。呵呵，從這一刻開始，你還能指望他會再維護你嗎？
“怎麼，無話可說了？”李微生嘴角浮起一絲諷刺的笑。
能夠在這種驚天轉折後保持鎮定，可以說真的不愧是身為李家當家的人的素養嗎？自己在源空間裡看到這些圖畫的時候，可是被震近得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呢，簡墨心想。
此時此刻的法庭，已經變成了簡墨與李微生兩人的戰場。
泛亞政府的總理、造紙管理局局長親身上陣與被告當庭對壘，坐在審判席上的審判員們大概也覺得自己很多餘吧。
“楊易是紙人部落的成員不假，他與這位據說是紙人自由聯邦間諜的人有交集或許也是真的。”他淡淡地說，“但是如果就此說他叛國，我覺得言過其實。”
“證據確鑿，你還要狡辯嗎？”李微生眯了眯眼睛，“莫非你覺得錄音和影片都是我們用異能偽造的？”
“用沒用異能偽造，我還是看得出來。”簡墨說。
錄音和影片如果有被異能作用的痕跡，自然是逃不過簡墨的眼睛。李微生那邊有沒有辨魂師能夠看到這一點，簡墨不知道。但是異能能夠偽造證物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自然對應的也有能檢測出證物是否被異能作用的方法。C市的最高法院不至於連這方面的人才都沒有。
“只是，沒有被異能作用過的證物不代表就是真實的。”簡墨開始一本正經地狡辯。當他的目光觸及李微生身邊神色黯淡的李銘時，幾不可查地停頓了一下，隨後又若無其事地移開。
李銘是李家人裡他唯一願意親近的人，也是唯一讓他生出些許“這是我的親人”情感的人。這不單是因為李銘對他好，也是因為從李銘身上，他感受到一位值得人尊敬的老師和長輩應具備的正直和包容。
但同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