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上也抓出了五條血痕。
段譽雙腳連錯,已經躲到了段正淳的背後,已嚇得面無血色。
木婉清大聲道:“嶽老三,你三招打他不倒,自己反被他摔了一交,快磕頭拜師啊。”
南海鱷神抓了抓耳根,紅著臉道:“他又不是真的跟我動手,這個不算。”
木婉清伸手指括臉,道:“羞不羞?你不拜師,那便是烏龜兒子王八蛋了。你願意拜師呢,還是願意做烏龜兒子王八蛋?”
南海鱷神怒道:“都不願。我要跟他打過。”
“蠢材,凌波微步不是你這麼用的!”段譽正自心跳不已,耳邊忽然響起一個聲音,他抬頭張望了一下,卻發現自己父親和伯父的嘴都沒有動,而且凌波微步的事情他也沒有跟父親他們提過,心裡有些迷茫,正自摸不著頭腦,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繼續比試,聽我的指示來,要是再輸了,我就把凌波微步從你身上收回來。”
“不要啊!”段譽正自疑神疑鬼,聽到那聲音要把他的凌波微步收回去,那可是神仙姐姐傳給他的,收回去怎麼行。
眾人忽然聽得段譽大叫,還以為他說不要跟南海鱷神再比了呢,“善闡侯,把他拿下吧。”保定帝喝道。
段譽雙手急搖,道:“慢來,慢來,讓我跟他比了再說。”
說話間,段譽重新走出來說道:“你三招打不倒我,便應拜我為師了。”南海鱷神大吼一聲,發掌向他擊去。
段譽向東北角踏了一步,輕輕易易的便即避開,喀喇一聲,南海鱷神這掌擊爛了一張茶
幾。
“觀我生,進退。艮其背,不獲其人;行其庭,不見其
人。鼎耳革,其行塞。剝,不利有修往。羝羊觸藩,不能退,不能遂。”之前的聲音又在段譽耳邊響起,他凝神一志,專心聽著那個聲音,竟是不看南海鱷神的掌勢來路,自管自的左上右下,斜進直退。南海鱷神雙掌越出越快,勁力越來越強,花廳中砰嘭、喀喇、嗆啷、乒乓之聲不絕,椅子、桌子、茶壺、茶杯紛紛隨著他掌力而壞,但始終打不到段譽身上。
轉眼間三十餘招已過,保定帝和鎮南王兄弟早瞧出段譽腳步虛浮,確然不會半點武功,只是不知他如何得了高人傳授,學會一套神奇之極的步法,踏著伏羲六十四卦的方位,每一步都是匪夷所思。他倘若真和南海鱷神對敵,只一招便已斃於敵人掌底,但他只管自己走自己的,南海鱷神掌力雖強,始終打他不著。再看一會,兩兄弟互視一眼,臉上都閃過一絲憂色,同時想到:“這南海鱷神假使閉起眼睛,壓根兒不去瞧譽兒到了何處,隨手使一套拳法掌法,數招間便打到他了。”但見南海鱷神的臉色越轉越黃,眼睛越睜大,卻沒想到這個法子,掌法變幻,總是和段譽的身子相差了一尺兩尺。
他們兩個都看出來的問題,王烈自然不會看不到,再過數招,他已經傳聲道:“放慢速度,轉風雷位,伸手拿他穴道。”
這麼一會兒段譽的信心已經提升上來,更是對那個聲音充滿了信心,這時候想也不想地按照哪個聲音去做,身形一錯,南海鱷神躲閃不及,已經被段譽右手抓住了他‘膻中穴’,左手抓住了‘神闕穴’。
段正淳和段譽相距不過數尺,見他臉如塗丹,越來越紅,當即伸出食指抵在他後心‘大椎穴’上,一股融和的暖氣透將過去,激發段譽體內原有的內力。南海鱷神全身劇震,慢慢軟倒。(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一章 人情
段正淳以‘一陽指’暗助兒子,合父子二人之力方將南海鱷神制服,廳上眾人均瞭然於心,雖是如此,南海鱷神折服在段譽手下,卻也無可抵賴。當然這些人並沒有發現王烈暗中傳聲提醒段譽,連段譽自己都以為是跟神仙姐姐有關係的神仙相助,因為這花廳裡的人他全部都認識,而那個說話的聲音他從來沒有聽過。
詭異的是王烈明明站在那裡,段譽幾次掃過都好像沒有看到他一樣,彷彿他徹底融入環境中,沒有任何的不融洽,若是不刻意找他,甚至發現不了任何異常。
南海鱷神也真了得,段譽雙手一離穴道,他略一運氣,便即躍起身來,眯著一對豆眼凝視段譽,臉上神情古怪之極,又是詫異,又是傷心,又是憤怒。
木婉清叫道:“嶽老三,我瞧你定是甘心做烏龜兒子王八蛋,拜師是不肯拜的了。”
南海鱷神怒道:“我偏偏叫你料想不到,拜師便拜師,這烏龜兒子王八蛋,嶽老二是決計不做的。”說著突然跪倒在地,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向段譽連磕了八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