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你現在需要麼?”
“我都記下來了。”方漓自信地說。
“那好,我先借去看一看,有備無患吧。”說到最後,她還是嘆了口氣。
前途未卜,到底不能放心。
方漓送走母親後,帶著點心事回來,在師父的注目下揉了揉鼻子,“我沒事,我只是想,我還沒去,我娘就擔心。我去了之後,她也有任務的,記掛太多分神了會有危險。”
任苒想了想,安慰她:“她有分寸。”
孟銘只是一時情急。方漓真不在身邊,她自然會冷靜下來。
師父說話都是很認真的,不會信口開河安慰人。他這麼一說,方漓就放心了,課程一結束就正式出發。
她也是自幼獨立慣了,卻不知目送她離開之後,孟銘仍怔怔地望著她離開的傳陣送,彷彿那最後被空間力量扭曲的身影還在一樣。
任苒也注視了一陣,轉頭淡淡地道:“我騙了阿漓。”
“你騙她?”孟銘不解。
“告訴她你有分寸。但你沒有。”任苒說。
他沒說什麼事,但孟銘還是明白了。
她又怔忡了半刻,撥出一口濁氣,恢復了鎮定。
“多謝。她這時不能分心牽掛,我亦有重任在身,實在不該如此小兒女情態。”
說到此,她甚至微微一笑,又是聆月宮那個疏離而不失禮貌,清高而孤遠的孟仙子了。
任苒卻不語,又不知怎麼說,半晌才道:“阿漓倒是喜歡你如此。”
頓了頓,又道:“她年幼,該是你有所作為。”
這些天,他這個背景也不是白當的,母女倆的相處全落在他眼中,看得他暗暗搖頭不已。
師兄總說他不通人情世故,他卻覺得這事情即使是他也知道要解決,偏偏兩個當事人一個比一個客氣小心,侍母如主,待女如賓,也就比主賓之間稍親熱那麼一兩分。
阿漓年紀小,是女兒,這種事,本就應該由母親來解決吧。
忍到今天沒說話,是因為嚴野專門叮囑過他,徒弟的家事不要摻和,複雜。別弄巧成拙,弄得徒弟怨他。
“你可就這麼一個嫡傳的寶貝!”他還記得當時師兄幾乎要把這句話寫下來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