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化,現在被稱為魔化。因事情發現得早,目前除了發現這些魔化靈獸變得瘋狂和攻擊性極強之外,還沒有其他有價值的發現。各門派正拿著魔石試驗,想知道在長期影響下,靈獸還會不會有其他變化。
不過令人頭疼的是,不管什麼封印和材料,對這種魔石的限制都十分有限。魔石散發的汙穢之氣對一切事物都有朽化損毀之能。目前只能透過不斷地更換材料和疊加符陣才將那些魔石鎮壓住。
據嚴野的訊息,現在各大門派有志一同,找了個環境極差的小千界。那個小千界主體是荒漠,靈氣環境其實還可以,但是很不適合居住。不過到底還是有些綠洲和沃土,也出產一些珍稀材料,所以仍然有一些修真門派極家族在那裡繁衍生息。
這次各大門派動了真格,先曉之以理,然後強力鎮壓,不管願不願意,總之一律遷走。各派分別分走了一些人口,以及都不太願意要的門派與家族,將整個小千界完全騰了出來。
那些魔石就全都扔在了那兒,派人看守,一方面不斷地加固封印,一方面可以放手做些試驗。嚴野這個劍修與這些關係不大,也就知道這麼多了,具體的進展想知道,還得專門去打聽。
方漓拜託嚴野,如果阿無來找她,請嚴野幫他證明身份,給他安排住處,除此之外,她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也不急著閉關,方漓先去見任苒,看他如何安排。
任苒在書房等她,方漓行了禮,看師父神色,自行坐下,等候吩咐。
任苒出了會神,道:“還可以出島。”
方漓明白,這是讓她有什麼事趕緊去辦。她已經想過了,她就阿無那頭放心不下,但是她也擔心萬一自己去見阿無的時候發生什麼症狀,豈不是坑了阿無,所以也不敢去。
所以就只能搖頭了:“弟子無他事。”
無事就好。任苒想著,板起了臉,現在是教訓徒弟的時候了。
方漓只覺忽有劍氣冰寒襲臉,本能地側身,就見師父以指為劍,剛剛出了一招,又手腕一翻,再度襲來。
她第一反應,師父出現問題了?
接著就知道不是。這等程度的攻擊,師父要是真出了問題,那也必須是受了重傷才會如此。
任苒並沒施展劍意,只不斷變招,冰寒的劍氣在方漓鬢邊臉頰邊嗖嗖作響,方漓施展出渾身解數,雙劍齊出,或格或閃,先是春燻劍施出用得最熟的春雨劍式,連綿不絕,再是冬雪劍配合以雪梅劍式,於連綿春雪中不時如雪梅綻開般刺出一兩劍回擊。
這也是任苒有意剋制,讓方漓覺得壓力極大,卻又不是不可企及,甚至還有餘力反擊。
她來不及想師父怎麼突然想起來這種訓練方式,盡全力遊走了任苒的劍招之中,有兩次竟有一種能刺穿師父衣襟的錯覺。
這也成了她的目標,只可惜每每覺得只差一點,可總就是達不成目標。
任苒站在窗邊,動也未動一步,將方漓逼得滿室遊走,他也趁機觀看徒弟如今的身手,其實還算滿意。因為方漓入門時的資質不是特別突出,任苒一向將期望放得很低,如今甚至可以說是大大的滿意了。
不過他神色上一點也看不出滿意,見方漓氣息微亂,已經支援不住的時候,他劍指斜劃而出,方漓鬢邊一縷頭髮飄然墜地。
“不行。”他說。
方漓低頭,她比師父當然是差遠了。
“這樣也敢獨自離隊。”任苒繼續說。
方漓懂了,這是在敲打她。
“師父,弟子知錯。”
任苒看了看乖乖低頭認錯,誠懇得不得了的徒兒,突然不知道要講什麼了。
下面難道不是應該他說一番獨自脫隊的危險,批評一通徒弟現今身手的不足,再警告她,不要自恃身手膽大包天嗎?
任苒記得很清楚,以前師兄犯錯,師父就是這樣教訓他的。
後來偶爾他也遇見過師兄教訓徒弟,也是學了師父。
他自己是沒被師父教訓過,但看得多了,怎麼當師父還是知道的。
他已經想好下面要怎麼說了,但是師父好像沒有教過,如果徒弟現在就認錯,下面要怎麼教?
師兄可是師父說一句,他頂一句的。師兄教訓的那個女徒,師兄說一句,她能說三句,比師兄當年還厲害。
所以他得怎麼教徒弟才好?
方漓半晌沒聽到師父說話,她現在犯了錯誤不敢亂動,只得垂手肅立繼續等。
又是好一會,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