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轉動腦筋,然而境界差距過大,她實想不出脫身之策。
不一會,楊師兄已經找去了裡屋,方漓心知機不可失,儘管心中又氣又慌,仍是竭力擺脫雜念,凝神入定,轉眼間便進了空間之中。
動是仍不能動的,但至少脫險了。方漓躺在地上,一邊努力感應靈力,一邊計著時。過去了大約半個時辰,她發覺身上的禁制有了鬆動,趕緊催動靈力,又過了一刻鐘,這才跳起身來。
但她還不敢出去。這裡過去不到一個時辰,外面恐怕才過了一刻有餘。她趁那個自稱楊師兄的兇徒到了裡屋時消失還能解釋,可再當著他的面出現,那他就更不會放過自己了。
方漓深吸了口氣,決定過上一天再出去,相信那人做賊心虛,不會一直待在她屋裡的。令牌也在他身上,他自己會開門逃走。
她心跳得厲害,想做些事打打岔,開啟丹爐時手卻在發抖,顯然是煉不成丹的。
於是乾脆拿起扇子,沉浸在那個看火僮兒的經歷裡,強迫自己忘記外面那個兇殘的楊師兄。
恍惚間,時間已悄然流逝,待她終於平靜下來煉了一爐丹,又去將竹林花田藥田都檢視了一遍,算來外面也已經過了一天。方漓仍覺得不保險,咬咬牙,硬是又等了半天。
恐怕王師兄和付春山他們找她也找得著急了,方漓情知不能始終躲在這裡,她將早先丟在這裡的儲物袋掛在身上,將東西整理了一下。
築基之前不修法術,所畫的也是單個符文以及如光亮術這般稱不上法術的不入流符文。不過方漓為了防身,在付春山林玲他們的帶領下,買過不少防身的符,此刻一齊放進一個儲物袋,隨時準備往外砸。
練劍買的長劍也抽出劍鞘,直接握在了手上。一切準備就緒後,方漓深吸口氣,離開空間。
她的屋子裡亂成了一團,靜悄悄的,已沒了人影。
方漓仍不放心,一手符一手劍,警惕地四處檢視,果然那人心虛逃走了。
院門沒關,她裝滿藥材的的兩個儲物袋被帶走了。令牌不見蹤影,但她覺得並沒被那楊師兄帶走。因為令牌上有定位符,如果她一直失蹤,天璇宗可以追蹤她的令牌來尋找她的下落。楊師兄原本殺人劫財之後,也是要將令牌另外扔一處地方,讓人找不到屍體。如今計劃破滅,只能拿走兩個儲物袋稍做補償,令牌應該不敢帶在身上。
方漓此刻也真是不敢在這無人的山谷裡久待,立刻傳送到小淨峰,看到人來人往,才鬆下了繃得緊緊的一口氣,這時方覺得背上已被汗溼得透了。
一時間她腦中竟空白一片,抬腿間居然忘了自己要去哪,剛想起是要去找春山他們,免得大家擔心,就聽見喜出望外地一聲大叫:“阿漓姐!你去哪了!”
人也被兩雙胳膊撲過來摟住。
“我沒事。”方漓說了一句,腿一軟,幾乎坐在地上。
這時候她精神有些亢奮,卻是想起了當初與錢玉江逃出村子,穿過元山時的情形。不禁覺得那時真是年紀太小不知道怕,現在反而變得膽小起來。
這樣想來,她又有些羞愧,直起腰,露出微笑,重複了一遍:“我沒事。”
林玲嚷道:“昨天你沒去煉丹,我們去清露山找你,嚇壞了!”
她院門大開,人不見蹤影,屋裡一副遭了賊的樣子,當然嚇死個人。
“我們上報了,還去找王師兄幫忙,找到了你的令牌,卻沒找到別人。正急著呢,阿漓姐你就突然出現在這裡。”付春山簡單把事情說了,問,“出什麼事了?”
“遇上強盜了。”方漓憤憤然地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卻不好說自己脫險的經過,只說自己逃掉了,在清露山藏了一天多才冒險出來,那人卻不知道哪去了。
“該死的!”林玲咒罵起來,“一定是他修為停滯,又打聽到你的出身,做出這種惡事。我們快去找丁師兄,抓住那個惡賊!”
丁師兄是小淨峰的核心弟子,管著林玲他們這片區域的普通門人,有事就要上報他來處理。
付春山點頭:“林玲你先帶阿漓姐去休息,順便告訴孫賀他們,沒事了。我去跟王師兄說一聲,今天下午阿漓姐就別去了——還有啊,你別住清露山了吧,那裡太僻靜,不安全。”
出了這事,方漓也知道怕了,點點頭,跟林玲先去找丁師兄上報,付春山自去尋王伯崇。
丁師兄得報後十分重視,立刻上報,又親自帶人去抓那個“楊師兄”,才知道這個楊宗已於一天前離開青瓏界,不知道跑哪去了。他的身份令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