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紙筆,春心坐下寫了個藥方。這些都是補女人元氣的,元氣受損,相應的身體各方面機能都會有一點退後,也還好她年紀小身體基礎又好,只要按著藥方吃,還是能補回來的。
銀月歡喜地接過藥方摺好。
春心又道:“像人參、靈芝、三七、蜂王漿、何首烏等都是對身體極好的,你若覺得身體不適,也可以用些,只是注意藥量,切不可下太大劑量。”
銀月都一一記下,她把藥方放好,突然抬起頭看她,“你不會故意害我吧?”
春心一怔,心道,她果然是在這種地方讓人把心智腐蝕了,一個好好的姑娘怕被人騙,難道是從小被人騙大的嗎?
冷冷道:“你若不相信就算了。”
銀月低著頭不說話。
她暗想,反正自己已經仁至義盡,銀月若真有娘娘命,自然會被明瀾帶回京,若沒有,被棄下也不是她能管得了的。
從隔壁房間出來,心裡很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即為了她,也為了自己。
他媽的,這都叫什麼事啊?
※
春心留在風雅澗,明煥一直想著怎麼救她。跟明瀾提了幾次,他都不同意,可是今天也不知怎麼就想通了。突然把明煥叫道面前,道:“既然你想救她,就按你的意思來吧,讓她做狐女去送祭品,不過有件事卻得讓她給我做了。”
明煥心中大喜,忙問:“什麼事?”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去叫她過來就是了。”
明煥高興地跑出去了,好幾天沒見春心,真不知道她被糟蹋成什麼樣了。
他以為春心肯定會滿臉憔悴,身心俱疲。
懷著極悲憫的心情,所以進門時很是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
春心正在吃飯,左手抓著一隻素雞,右手抱著一碗八寶湯,吃得滿嘴流油,那叫一個盡興。在她面前擺著許多山珍海味,有一些都見底了。
見他進來,她打了個飽嗝,用那隻抓著素雞的油手向他招呼,“來,吃飯沒?一起過來吃點。”
明煥好險沒氣樂了,虧他還擔心了好幾天,原來她一點事也沒有嘛。他一屁股崴在她身邊,臉陰沉沉的。
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麼了?”
“沒事。”明煥甩開她的手,“你得償所願了,二哥已經宣佈你就是這屆的狐女。”
春心興奮起來,“沒想到你二哥真的不怎麼壞嘛。”肯放過她,就是個大好人。
明煥沒理她,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就是莫名其妙的生氣,尤其明瀾對她的態度,就好像把她視成是他的人。難道她也像那些女人一樣甘心情願了嗎?
春心問:“你到底怎麼了?你不想知道。這些日子我是怎麼過的嗎?”
明煥偏過頭來,終於看了她一眼,“怎麼過的?”
春心掰著手指頭數給他。“吃飯、睡覺、和鬼聊天,有時候還坐著發發呆什麼的。若是明瀾在,順便看看他演的春光滿室的戲。”
明煥的臉都有點綠了,“這你都要看?”
“我也沒想看啊,看多了容易長針眼。”她說著又咬了口素雞,她只是偶爾看一眼,誰讓明瀾每次做都不揹著她,這不是非得逼著她看的嘛。
明煥真想在她脖子上掐一把。這丫頭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當成女人?在村裡的時候就覺得她臉皮奇厚,跟別的女人硬是不同,現在看來不僅是不同,簡直是太過不同了。
合著他這幾天在外面操的心算是白操了。她在明瀾手裡都能安全無事,這本事還真是不小呢。
心裡隱隱泛著酸,冷聲道:“你的事以後我不管了。”抬腿就走了。
看他氣呼呼地走出去,春心很覺莫名其妙,他到底是為什麼生這麼大的氣?難道是因為自己沒能保護她。所以在自責嗎?
她是不瞭解男人的心思,若一個女人太強,不需要他保護的時候,就會覺得小心肝很受傷,而這種受傷卻是絕不能對人說的。
攸關男人顏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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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祭的時間定在三天後。臨出發的前一天明瀾交了一封信給她,“這封信你帶給狐族的族長,若是有回覆就饒你一次,若是沒有,你也乾脆別回來了。”
春心嘆口氣,“你確定真的有狐族族長嗎?”
他冷嗤,“這我哪兒知道?”
她的臉頓時黑了,“萬一見不到族長怎麼辦?或者見到了,被那些狐狸精給吃了,那又怎麼辦?”畢竟不是所有的狐狸都會像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