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說著今天祠堂裡多熱鬧。春心低著頭也不說話,她倒要看看,哪個能想起娘來。
吃過飯,春藤忽然叫住她,“姐,你等等。”
一般他不肯她說話,除非有什麼事。她問:“怎麼了?”
春藤道:“今天你可去墳上給母親燒紙了?”
春心點點頭:“去了。”心想,算他還有良心,還知道今天要給娘燒紙。
“你去了就好,你也知道有些地方不方便男人去的。”
我嘞個去。春心很想啐他一口,知道他大男子主義又冒頭了,什麼叫不方便去,難道給娘上墳,只能女人去嗎?爹讓那個陳妖精迷了心竅也就算了,他居然也能說出這種話?
心裡有口氣,冷冷道:“娘有我這一個女兒就行了,至於旁的人沒有也罷。”
春藤惱了,“我好好跟你說話,你翻什麼臉?”
春心冷笑:“我為什麼翻臉你知道,等你什麼擺正心態,再來跟我說孃的事吧。”身為人子本該盡孝,這時候,還擺什麼男人譜?她要是他,就是從祠堂出來,繞個道也得到娘墳上看看的。
家裡原來擺著孃的牌位,是放在她屋裡的供桌上的。紅霓來了之後,嫌晦氣,吵著讓把供桌搬出去。後來便移到了春藤和春水屋裡。
吃過飯,春心去屋裡給娘上香,發現上面已經上過一炷香,還擺上一碟生前最愛吃的滷豆腐,她心裡稍微平衡了點。至少這兩個兔崽子也不是完全不孝。
春水說那豆腐是爹端來的,香是他和春藤上的,她心裡憋著的氣這才散了點。
晚上睡覺的時候,忽然想起柴房裡還有一個。尋思著,這麼冷的天別把人凍壞了,便抱著自己被子出去。到了柴房,果然看見少年縮成一團正打顫呢。也難為他窩在這裡一整天一聲都沒出,才沒被發現。
走過去,把被子搭在他身上,那少年睜開眼看她一眼,隨後眼又閉上了。對她一副不理不睬的樣子。
春心磨了磨牙,早知道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