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了。
春心喝了藥,覺得有些睏乏,打了哈欠道:“我要睡了。”
“好。”他扶她躺下,給她掖好被子。
她讓他走,他卻不放心,非要親眼看見她睡著才肯離開。
春心也確實累了,又受了傷,躺了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她的睡相很美,就像一隻月夜中的海棠花,那麼安靜、祥和,靜靜散發著香氣。沒想這才一年多沒見,她變得更加漂亮了,尤其是那身好膚,美得讓人忍不住想摸一把。
這一年多,她有什麼事,他都不知道。兩人在一起聚少離多,都沒時間好好聊一聊,也沒問過她這一年都發生什麼。
明瀾說她在狐族的時候讓狐狸給吃了,他還傷心了一場,差點沒把明瀾的府給拆了,到現在端王府已經把他列為拒絕往來戶,沒特別重要的事,不許他進王府一步。
這幾年,他一個人過得很辛苦,若不是偶爾回憶一下那段在春家的日子,恐怕都捱不下去。宮中的生活絕不足外人道的,今天對她倒了那麼多苦水,也是心有感,這個世上,或者唯一能讓他倒苦水的也只有她。
輕輕撫著她的面頰,她的臉很滑,不過卻似乎瘦了很多。看來這一年她也受了很多苦。一個人孤苦無依的在京城,要擺掛攤掙錢,她應該比他更辛苦吧。
正回味無窮著呢,突然一隻手伸過來,閃電般抓住他的手腕。
他微微一驚,回頭一看卻見一個美得讓人嫉妒的男子站在身旁。
那男子眉角挑的老高,陰陽怪氣道:“怎麼?堂堂皇子也想難趁機佔人便宜嗎?”
“是你。”明煥忍不住磨了磨牙。他認識這人,在春家的時候就欺負過他,好像是個算卦的,還是陰陽師什麼的,叫的名字也古怪,韓驕子,叫的時候也不怕沾著牙?
隨著他牙齒磨的響亮,那抓他的手愈發緊了,明煥疼得直冒冷汗,怒道:“你個臭道士,你要幹什麼?”
“當然是要防小人,別叫你把人家姑娘欺負了去。”
明煥臉一紅,確實是他不對,趁人之危,雖是情不自禁,情難自已,卻也有違人倫。
韓驕子一把把他拽起來,哼道:“我勸你沒事趕緊走,省得叫人把你當淫賊捉了奸。”
明煥本來心裡有些內疚,看他這樣,忍不住怒道:“你又算什麼,你怎麼會在這裡?”
韓驕子提著他甩在一邊,得意地開啟摺扇扇了扇,“我是這家的人,自然在此。”
明煥驚叫一聲,“你跟春芽住在這裡?”
“然也。”
明煥頓時臉綠了,他居然跟春心住在一起,伸手點指他們,“你們……你們做過什麼?”
“自然能做的全都做了。”韓驕子笑得美美的,管他問的是什麼,承認就是。最好氣死他,就少個人惦記他的女人了。
明煥那張臉瞬間更加慘綠了,結結巴巴都不知該說什麼,指著他鼻尖半天才冒出一句,“你,你,好不要臉。”說完一甩袖,轉身走了。
韓驕子摸摸自己的臉,他說什麼了,怎麼就成了不要臉了?
不要臉倒無所謂,只要把人趕走了就行。
看床上的春心睡的這麼香,自己都忍不住想睡了。打了個哈欠,掀開被子,躺在她身邊,不一會兒便真的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夢中忽然覺得臉上一痛,似被人狠狠打了一下。
他一睜眼,看見春心怒氣衝衝的坐在自己身邊,雙眼瞪的銅鈴大。他委屈地扁扁嘴,“你打我幹什麼?”
“你還敢說。”春心氣得咬了咬牙,你睡到我床上幹什麼?”
韓驕子道:“你受了傷,我不放心,才在旁邊守著你。”
“管你為什麼,趕緊滾下去。”
看她一副要踹他的樣子,韓驕子慌忙跳下床去。
春心則把被子攏在身上,一副戒備的眼神看著他。
此時他身上的道服早換掉了,換了一身竹葉綠的長衣,讓他看起來溫文爾雅,高貴而飄逸。
她不禁開始磨牙,可憐她被人打傷,他卻穿的這麼豪華,在這兒發騷。
被人當歹徒似地看著,韓驕子很覺不適,摸摸鼻子問道:“你怎麼弄得一身的傷?”
一聽這個,春心好險沒從床上跳起來,怒道:“還不都是因為你,若不是你突然跑沒影了,我怎麼會弄成這樣?你老實說,你上哪兒去了?”
被問起這個,韓驕子頓覺尷尬,連聲道:“我也是迫不得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