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宇文默和趙初他們沒有得到訊息也不可能,那柺子缸子和方容梅都已經伏法。
依照她對紅綾的瞭解,紅綾應該在尚志鎮上守著。
她始終無法對外事盡知,所有的事情都無法確定,不過,她對柳昱卻是起了疑惑之心。不說別的,就單單說他對她的關心超出正常!畢竟她不過是一個被救的女子,而他卻派了兩個丫頭伺候著。
她抬頭隨意的掃了一眼這個房間,佈置精緻,所有擺設皆是精品貴重之物,眼眸不禁一閃。
“劉姑娘?你在想什麼?”少女見慕容舒失神,便立即問道。
慕容舒收回思緒,淡笑的看著少女,這名少女叫做非兒,年方十五。性子活潑,這一個月她一直躺在床上,幸好有她偶爾說個話,解解悶。“沒什麼。將茶水遞給我吧。”
“少爺今兒個出去談生意去了。怕是要很晚回來。少爺交代了,劉姑娘若是想要吃什麼,吩咐奴婢就行。奴婢去讓大廚房做。”非兒本就是個看上去單純的小丫頭,對慕容舒的失神沒看在眼中,立即倒了茶水遞給慕容舒,笑道。
慕容舒接過茶盞後,唇角上仍舊是淡淡的笑,低斂著眼眸掩蓋住眼中的神色,抿了幾口茶水後,笑著吩咐道:“非兒你看著辦吧。菜色上還是要清淡些。”
非兒看著慕容舒唇角那清豔的淡笑,微微失神,不知道為什麼,她始終覺得劉姑娘是個大家閨秀。若非大家閨秀怎麼會就連一顰一笑都這般貴氣優雅?!
見她失神,慕容舒也並未說什麼,而是斂著眼眸,看著已經漸漸有了些力氣的右腿,她心中已經有了打算。這柳府她斷然不能長待。
“劉姑娘,你可真美。”非兒忍不住看著慕容舒讚美道,這可是她的心裡話。
慕容舒抿嘴淡淡的一笑,將打算隱藏在心思,看著非兒的模樣,起了逗弄的心思,輕笑道:“在我看來,非兒小模樣也十分清秀可愛,再過了兩三年,定會是個美人胚子。”
非兒臉頰立即俏紅,撅著小嘴,背過身子,害羞的回道:“劉姑娘,盡開奴婢的玩笑。奴婢若是有劉姑娘你三分的容顏就知足了。”
“有時候一個人的容貌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慕容舒淡笑著說道。
“劉姑娘說的有理。奴婢也是這麼認為的。”非兒轉過身子又面對了慕容舒,不過她的臉頰仍舊有些紅。
慕容舒又與非兒說了一會子,不過忽然她話鋒又一轉,狀似無意的問道:“尚志鎮那邊還沒有訊息嗎?”
雖說非兒看上去十分單純,可畢竟是個伶俐的,她立即別過眼,多過慕容舒的視線,笑的有些不自然回道:“還沒有,是不是您的家人不在尚志鎮了?這都一個月了,仍舊沒有半點訊息。不過劉姑娘也別太擔心,咱們少爺會盡心為您找家人的。您就在柳府先待著。”
咱們少爺?慕容舒嘴角的笑容又深了幾許,就在非兒以為她還會追問之時,她卻又極為自然的轉移了話題,“非兒賣身於柳府,籤的是死契?”
“是的,非兒沒有親人了。幸而柳府買了奴婢。”非兒似乎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又自然了一些。
慕容舒點了點頭,有一句沒一句的跟著非兒聊著。
吃過晚飯後,她本想睡了。但柳昱的妻子,張氏來了。
張氏樣貌也是絕色,不過因是商人之女,身上自然沒有慕容舒在官家時那與生俱來的大家閨秀的氣質。並且,在民間,女子所受到的教育皆是三從四德,以夫為天。張氏在府中對人十分和氣,沒什麼心機,府中下人都對她十分敬重,其他兩位姨娘也是對她很尊重。只不過有些可惜,她嫁給柳昱三年,沒有生育過。
這些日子,張氏也來看過她幾次。與慕容舒偶爾還姐妹相稱,慕容舒皆是淡笑的應承著。
“妹妹身子可好些了?這腿上是否有些知覺了?”張氏坐在床上就握住了慕容舒的手,樣子極為關心的問道。
慕容舒笑著回道:“好多了。腿上也有些知覺了。相信用不了幾日便可下床了。”
“妹妹真是讓我佩服。竟然還懂醫理。咱們鎮子上的大夫都比不上妹妹。等妹妹好了,可有打算?”張氏笑問。
“回尚志鎮上尋家人吧。這些日子麻煩少夫人和柳少爺了。若不是你們的照顧,我也不會康復。”慕容舒眼底閃過一道光,不動聲色的淡笑回應著。
張氏美麗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她語帶試探道:“這幾日尚志鎮上已經傳回了訊息,妹妹您的家人已經不再尚志鎮了,妹妹若是隻身一人回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