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魚有劇毒。
不過……他黑眸深沉的看著她。
察覺到他的遲疑,慕容舒也知,古人怎會相信河豚本身會有毒,況且他們也說和腿對於這個時代是個稀罕物,自然吃得人極少,那麼中毒而死的人不多,她如此說,他懷疑也是正常的。
“我信你。”宇文默收回幽深的目光,輕聲回道。隨即,灼熱燒人的目光又看向慕容舒。
慕容舒忽然感覺那道目光灼熱了她的臉頰,不自覺的低下頭去。
在宇文默的眼中,她此舉如同嬌羞,他的嘴角輕勾。
“相信皇上已知此魚有毒,所以才會讓宮人送來。怕爺不吃,所以今晚前來與爺一同食用。”慕容舒沉聲說道。不得不說皇上的心思縝密,皇帝無論在何處用餐,都會有宮人先行試吃,皇帝才會食用。如若宇文默和她都吃了河豚後中毒而亡,他需要懲治的人也是打撈魚和送魚的宮人,他損失的不過是身邊試吃的一個宮人而已。
聞言,宇文默輕勾的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冰冷如雪山的兩道濃眉輕皺,深沉如寒潭的眸子深了幾許,聲音低沉而寒冷道:“看來,他不僅想要了我的命,還想讓你陪葬。”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帝,他狠辣勝似以往!
看來皇帝與宇文默之間果然有仇!她之前的預感並非空穴來風。只是,似乎皇帝對宇文默有些顧及,畢竟一個皇帝若是想要了宇文默的命,可以再次使用對付慕容秋的那一招,犯不著如此晦暗,用一兩條的河豚要人性命!
似乎皇帝有意要讓宇文默防範於未然,不知不覺間喪命!
“一會子妾身讓人抓幾隻小貓,妾身一會子做好魚後需要讓它們先行試過,爺和妾身方能食用。”慕容舒將想法收起,極為冷靜的對宇文默說道。
宇文默擰眉,聽著慕容舒這話,眼前一亮,畢竟是皇帝賜的魚,如若不吃,定會招來皇帝的怪罪。不過,好似慕容舒能夠處理!
察覺到宇文默疑惑的目光,慕容舒微微一笑道:“爺放心,此魚雖然有劇毒,只要處理得當,就可以。而且此魚極為肉嫩鮮美,回味無窮。當屬魚中頂級,吃上一兩口無礙。不過,太過美好的東西還是莫要貪戀,爺還是隻吃一口為妙。”也許是愛好使然,喜歡烹飪,所以總喜歡做些美食。而料理河豚極為困難和複雜,還好她前世利用三個月的旅遊時間在日本學會了料理河豚。不過,已經很長時間未處理,她雖然有自信不會出問題,但不得不預防,如若處理得當,幾隻小貓的性命可免,如若處理不當,也只有害死它們來救她與宇文默了。
“好,你一切小心。莫要逞能,除了聽命,我也可違抗聖旨。”宇文默沉聲道。
他話中含有濃烈的擔憂,他言外之意讓她莫要以自身性命做賭注,他可為了二人的生存與皇帝為敵。慕容舒心頭一震,心情極為複雜,複雜的她理解不了那是什麼感覺。
忽然,慕容舒想到了瘋癲的沈側妃,不著痕跡的別過宇文默的視線,輕聲道:“沈側妃落得今日的這番田地與爺無關,爺莫要自責。”
聽言,宇文默猛地抬頭視線火熱的盯著她,話語中帶著一絲不確定,“你是在擔心本王?”
“畢竟,此事因妾身而起,爺本該無需做為難的決定。追根究底,妾身不想爺為沈側妃之事而自責。”慕容舒語氣平穩柔和的解釋著。
“你以為憑著柔兒的聰明和不認輸的勁頭會真的瘋癲?”宇文默頂著她的眼睛,發現她的眼睛平靜無波,便有些失望的收回目光,沉聲問道。
聞言,慕容舒雙眸頓睜。沈側妃是裝瘋的?!是啊,憑著沈側妃那聰明和不認輸的勁兒,怎麼可能輕易的被幾句嘲諷的話而說的瘋癲了?看來,最瞭解沈側妃的人是宇文默。
“柔兒已知無法挽回,但回到宰相府她若不想法子就無法立足。裝瘋不過是手段。她唯有如此,才可在宰相府榮華富貴一生。”宇文默轉眸看向窗外,聲音低沉的說道。
沈柔雖然是沈宰相的謫女,但沈宰相絕對不會養一個無用的人。若是沈柔不瘋,就會被沈宰相送至他人。而沈柔經過這麼多危難後,絕對不會讓自己淪為任何人的玩物。她很聰明,利用裝瘋來活得宰相府的一席之地,慕容舒黑眸閃爍的想著。不過,沈側妃從今以後,已經無法再攪起大風大浪了!
再看宇文默的神情,淡然之中似乎還有默然。他對沈柔究竟有怎樣的感覺?是情愛,還是利用?
“你就是一個謎,越來越讓人無法看懂。”宇文默幽幽的說道。聲音輕的彷彿一陣風吹來,便能吹散。
雖然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