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忽然凝滯,慕容舒從不是愚蠢的人,不該知道的,她絕對不會詢問。見宇文默如此模樣,也只是視而不見。
半響後,宇文默終於將殺氣收到,他抬起頭看向慕容舒,“為本王更衣吧。”
慕容舒點頭,將被子掀開。
宇文默頓時感覺到身上一涼,低頭看去。發現傷口都已經被包紮,而且包紮的十分……難看,臃腫,竟來來回回將他的胳膊也纏住了,如此一來,他便是想要自己穿衣也無法!
更讓他一臉黑線的是……
全身上下除了那個三角地帶,只有一個三角形的布子。他便是一絲不掛!原來的裹褲從大腿根處剪去。兩條大腿明晃晃的露出。這般模樣,太過狼狽!
“昨晚爺已經昏睡過去,全身都是傷口,血將衣服黏住了。不能脫下來,只能用剪子將衣服剪開。原本想要將衣服都剪去,可妾身為了避免爺春光外洩,便留了下來。”慕容舒察覺到宇文默盯著兩胯之間的三角褲(類似於咱們現代的三角內褲。)的目光灼灼似日光,便好心解釋道。
她是為了他的臉面,同時也是為了自己不長針眼。
宇文默嘴角抽搐。眼神光芒灼灼。有氣無力的看著為他穿衣服的慕容舒道:“又不是沒看過。”
慕容舒手一頓,停頓了一會子後,便繼續為他穿上衣服。
終於將他衣服穿上後,又拿起梳子為他將髮鬢梳起。
可惜這種技術活,於他而言如同刺繡,艱難如登天。便隨便一紮,也就是紮了個公主頭。
宇文默雖然看不見她怎麼梳頭,但是卻感覺到頭皮很疼,肩膀處有幾根掉落的黑髮。
慕容舒終於將一切弄妥,看了一眼她梳出來的髮鬢,頗為滿意,雖然不是氣宇軒昂,但也小家碧玉。
點了點頭後道:“好了。”
“本王受傷一事莫要讓人知道。傷好之前 ,本王會繼續留在這裡。一會子吩咐人去通知管家。讓他為本王告假。就說本王染病臥床休息。”宇文默神色一斂,沉聲吩咐道。
慕容舒卻是皺緊了眉,回道:“妾身認為王爺應該回到前院。留在妾身這兒始終不是法子。”她從昨晚到現在都是盡心伺候他,只是不想要為自己招惹來麻煩。她並不想將自己牽連進去。可宇文默的意思竟然要在梅園養傷,直到傷好。
宇文默神色一沉,低下頭去。良久,用著低若蚊聲的聲音說道:“偌大南陽王府,本王不相信任何人。”
聞言,慕容舒雙眸一凜,更加確定宇文默受傷絕對不簡單。也同時確定南陽王府所存在的危機同樣不簡單!
望著受傷的宇文默,就算她不想要他留在這裡,也不能讓他如此模樣離開。否則一旦他受了劍傷的訊息傳出去,定會引來麻煩。
在這段時間內,她絕對不允許有任何意外發生。否則所有的謀劃將胎死腹中。望著面色蒼白的宇文默,慕容舒考慮再三後,唯有點頭。
不過一會子,秋菊已經將從外面抓的藥煎好送來。慕容舒接過之後,便讓秋菊退下。將此藥喂於宇文默。
過了午飯之後,慕容舒便將宇文默在梅園一事告知紅綾三人。三人得知宇文默染病需要在梅園修養後,難掩驚訝,同時也是為慕容舒開心不已。
此事在王府傳開後,沈側妃首先得知。她無法抑制住心痛與嫉妒,王爺需要養病為何不來竹園?
竟是不聲不響的在梅園。她不解,究竟慕容舒是用了什麼方法吸引了宇文默。能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內,讓宇文默放在其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多。而且隱有她失寵的架勢,想到這裡,她十分不安。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慕容舒如今有了身孕,如若生了個男孩,那南陽王府沒有她生存的地方了。
“主子,王爺這會子梅園,也不知道身懷有孕的王妃能不能將照料好王爺。”繡鈺皺著秀眉,擔憂問道。
聞言,沈側妃忙將嫉妒收起,此事並非嫉妒之時,如若讓慕容舒在宇文默身邊日夜照料,那麼,難保宇文默不會對慕容舒另眼相看,而她的位置不保。無論如何心裡始終都是泛著酸,她怎麼也想不到竟有一日,她沈柔會落得和慕容舒爭寵的地步,畢竟她一直以為,在宇文默的心中是特別的。畢竟他們從小相識。
收起落寞的情緒,沈側妃讓繡鈺為她梳妝,精心打扮過後,便趕著去梅園。
梅園
午飯過後,宇文默因喝了藥的關係便又睡了去。因他佔了床,慕容舒便在外間的榻上躺著小歇了一會子,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