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閨女給做的衣裳了。”
心禾想想阿乖那手藝,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這想做衣裳估計是難了,她現在這手藝撐死了繡兩個野鴨子。”
就在昨兒,阿乖興沖沖的拿著一塊繡帕來給她瞧,邀功似的顯擺自己的繡工,心禾也不忍心打擊她,便笑著誇道:“這鴨子不錯。”
誰知這小妮子一張小臉一下子就皺起來了,瞪著水汪汪的眼睛道:“這是鴛鴦!”
心禾想想都覺得好笑,這丫頭如今都八歲了,卻還是小孩子的性子,總覺得像是半點沒長大。
“今日回來的這麼早,是沒什麼大事兒可忙了?”心禾給穆侯楚沏了杯茶,隨意的問道。
穆侯楚面色多了幾分凝重:“算是吧。”
心禾眨了眨眼,一聽他這話便知道怕是另有意思:“什麼意思?莫不是朝廷那邊又有了什麼動靜吧?”
自從兩年前禹州和朝廷正是分裂,禹州在穆侯楚的整治下算是越發的繁榮,幾乎沒什麼亂子,一切如故。
可朝廷那邊卻是不時的有些小動作,不大不小的,穆侯楚倒是也不怎麼放在心上,只是這總蹦躂來蹦躂去的,總惹人心煩不是?
如今的大乾,早已經不復往昔,衰頹之勢幾乎不可逆轉,其實心禾心裡知道,皇帝遲早要輸的,輸的一乾二淨。
穆侯楚道:“就在前幾日,幾個藩王聯合謀反,大乾又動盪了一番,皇帝正頭疼的時候,哪裡有什麼功夫來找我麻煩?”
心禾倒是不意外,有了穆侯楚這個先例在前,那些藩王們必然是蠢蠢欲動,尤其是大乾地廣物博,藩王手上的番地其實也都非常的廣闊的,不說別人,就單單禹州來說,便是囊括了二三十個城池,穆侯楚當年又還攻下了從邊關連城至禹州這一帶的二十個城池,地方還真的不小。
心禾沉吟著道:“那便是又要開戰了。”
“這自然是免不了的。”
心禾幽幽的嘆氣:“一旦開戰,最終受苦受難的還是尋常百姓。”
穆侯楚抿了抿唇,卻是無話,有些事情,便是他也無法改變的,上位者的爭權奪利,下面的人的犧牲便是成倍的。
“眼下最擔心的還不是這些藩王作亂。”穆侯楚沉聲道。
“什麼?”
“大乾內患不斷,你怎知就沒有外敵開始盯上了這一塊肥肉?一旦外敵乘虛而入,到時候便是便宜了別人了。”
心禾聽著頭疼,她現在越來越不喜歡去想這些複雜的朝局紛爭,便直接問道:“那你打算如何?”
“這次藩王之亂,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管,雖說是他們和皇帝之間的紛爭,可鬧大了讓外人鑽了空子只怕麻煩。”
心禾掀唇笑了笑:“從前旁人總說你想向來冷傲無情,連骨子裡的血都是冷的,如今瞧來,我卻覺得我夫君是這世上最善心的人,不論什麼時候也還是捨不得黎民蒼生受苦受難。”
“我只是捨不得大乾的黎民百姓受苦受難。”穆侯楚牽了牽唇,畢竟這曾經,也都是他穆家的江山百姓,他不守護,又能靠誰來?
“還有一事。”穆侯楚頓了頓,才看著心禾道,眸光定定的,似乎是要緊事。
“嗯?”心禾在給寧哥兒和淳哥兒剝葡萄,這兩小子各自零零散散的幾顆牙齒吃的十分費勁,卻還是樂顛顛的等著投餵。
穆侯楚道:“我近來似乎打探到了些關於李南的訊息。”
心禾剛剝好的葡萄,還未來得及喂出去,便頓了頓,轉頭看向穆侯楚道:“你打聽到了?”
李南自從離開後,這兩年來季心禾也沒有見過他,不過每到年關的時候會準時回來一封家書報平安,心禾甚至都查不到他到底在哪兒。
“似乎是在西燕有露出過蹤跡,不過我也沒有去細查,他若是想要我們知道,自然會主動告知,若是不想讓我們知道,就算查到了也沒什麼用處。”穆侯楚道。
心禾輕輕點頭。
穆侯楚似乎還是看出了她眼裡的些許擔憂,才有些沒好氣的道:“放心吧,這小子的本事過不了什麼差日子,在外面估摸著逍遙著。”
穆侯楚看人待物一向很準,他雖說對李南很是不待見,但是好歹也算是勉強看著長大的,這小子的智謀和才幹,想要在哪裡安身立命都是再簡單不過,興許做一番大事也不意外。
心禾聽著穆侯楚這話倒是覺得安心了不少,自己親自調教出來的,小柴火的本事她清楚,他其實早就長大了,如今出去了,便當他是闖蕩吧,等哪日他真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