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道:“你好好照顧阿乖,她若是想我了,你就哄哄她,別老闆著臉。”
阿乖紅著眼睛看了穆侯楚一眼,便抽抽噎噎的道:“孃親放心,爹爹難過,阿乖會哄好爹爹的。”一邊說著,便用小手摸了摸穆侯楚的臉,安撫他。
眾人沉默:你爹這不叫難過,你爹這叫暴怒的邊緣。
當然了,阿乖可不會這麼認為,她的爹爹是全天下脾氣最好的人,他怎麼可能生氣?他這分明就是難過了!
心禾看了一眼穆侯楚黑漆漆的臉色,心裡忍不住有些好笑,原本離別的心情此時也放鬆了許多,扯了扯穆侯楚的袖子道:“那你難過的時候就讓阿乖哄哄你。”
穆侯楚涼颼颼的看了她一眼,卻到底還是道:“照顧好自己,不許貿然行事。”
“我知道了。”心禾抿著唇笑了笑,這才轉身躍上了馬車。
穆侯楚看著她利落上車離去的背影,抿了抿唇卻是沉默不語,只是站在原地定定的看著馬車緩緩的遠去。
心禾掀開車窗簾子探頭出來,衝著阿乖和穆侯楚揮了揮手:“阿乖要乖乖的,等孃親回來!”
阿乖強忍著不哭,委屈巴巴的癟著嘴大聲喊著:“阿乖等著孃親的!”
直到馬車消失在了視線之內,阿乖才滾出了淚珠子,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穆侯楚給她擦了擦眼淚:“阿乖在害怕?”
阿乖抽噎著點頭:“一點點,只有一點點。”
“怕什麼?怕孃親這次去了便回不來了?”
阿乖咬著唇不說話,大概是不願承認。
穆侯楚輕聲道:“別怕,爹爹不會讓她有事。”
“真的麼?”阿乖懵懂的看著穆侯楚,一雙眸子裡還閃爍著淚光。
穆侯楚彎了彎嘴角:“真的。”
阿乖歪著頭想了想,這才咧開嘴笑了起來:“孃親說過,爹爹說的話就一定是真的,爹爹說孃親一定不會有事的,那孃親肯定就不會有事了,阿乖相信爹爹。”
穆侯楚輕笑一聲,摸了摸阿乖的頭:“真的是你娘說的?”
阿乖點點頭:“孃親還跟我說,爹爹是這世上最疼阿乖和孃親的人,所以阿乖也要好好疼爹爹,孃親走了,爹爹要是難過的話,阿乖會好好哄你的。”
一邊說著,便還像模像樣的學著穆侯楚摸她的小腦袋的樣子,摸了摸穆侯楚的頭。
穆侯楚笑著搖了搖頭,抬頭看向遠方,心禾離去的方向,心裡的陰鬱卻似乎消散了許多。
——
“夫人是不是累了?先躺下歇息一下吧。”小玉輕聲道。
因此這次出行是扮作商人婦出來的,所以馬車上的一切都是一應俱全,對於季心禾這種在軍營裡都能呆一個月毫無怨言的人來說,這條件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心禾卻是搖了搖頭:“不必,我還不困。”
“夫人一直想著侯爺的事情,也難免操勞過度,此去京城,路途也遙遠的很,夫人還是得為了自己的身子著想。”
“我知道分寸的,”心禾揉了揉額角,但是儘管知道,可一想到父親現在已經全然落入了朝廷的手上,季心禾這心裡就怎麼也踏實不下來。
“夫人既然這麼不放心,為何要等著朝廷押送侯爺的車隊去了京城再做行動,而不是直接在半道兒上······”書蘭疑惑的問道。
心禾淡聲道:“此事我和王爺商議過,朝廷抓樂元侯,其實目的並不單單只是為了洩憤,皇帝現在自己都火燒眉毛的地步了,哪兒還有那麼多時間對一個洩憤的物件這麼死追著不放?說到底還是覺得樂元侯這個人可以或多或少的牽制穆侯楚,或者牽制我罷了,朝廷押送樂元侯回京的路上,必然是時刻準備著我們去搶人的,若是我們當真直接在半道兒上截胡,很有可能就正好中了朝廷的圈套,到時候只怕是得不償失。”
季心禾雖然心急,但是腦子還是清醒的,不會蠢到這一步,去自投羅網,眼下的情況來看,只有去京城是最好的辦法。
因為朝廷發現自己抓到了樂元侯,禹州這邊卻沒有絲毫的動靜,甚至一路押送回京都沒有任何的意外,自然就會因此放鬆警惕,到了京城反而更好下手。
書蘭點了點頭:“還是夫人考慮的周全。”
——
馬車在路上一路疾馳的走著,心禾幾乎一路上都在趕路,她身子骨也沒有那些貴女那麼嬌貴,這點顛簸對她來說都不算什麼了,便幾乎都沒怎麼休息,就算要睡覺也直接在車上睡一下,車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