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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很是著急的在屋裡來回踱著步子走著,不耐煩都寫在了臉上。
終於,魏婆子匆匆進來,面上都染上了喜色:“公主,黎小姐已經進了梧桐苑了!”
朝陽眼睛都跟著一亮:“當真?”
“老奴親眼看到的,她追著那個跟她弟弟長的五分相像的小男孩跑進去的,不單單老奴看到了,就連同沈小姐她們,也都看到了!只等著大理寺的人來,去搜了那梧桐苑,便可搜到伶香散,到時候公主直接讓人指證是季心禾故意汙衊公主,才故意在公主的梧桐苑裡偷偷藏了伶香散,畢竟,她偷偷摸摸的跑到梧桐苑,可是眾人目睹了的!”
只要季心禾汙衊朝陽的罪名成立,那朝陽和這黑熊案的牽連就可以完全斷了,畢竟她是被冤枉的那個。
甚至,可以直接斷言,那黑熊事件,就是季心禾自導自演!
對於這個案子,朝陽其實還是很重視的,主要是朝廷重視,皇帝重視!
皇帝下了死命令,讓大理寺務必破案,那麼她這裡,也是必然要查的,她雖說早已經讓人將公主府的伶香散全部清理乾淨,沒留下一星半點,可大理寺辦案也不是那麼隨便搜搜的。
這府中但凡省下那麼一丁半點的蛛絲馬跡,怕是都會被順藤摸瓜的找出來,這個風險實在是太大,她根本就承受不起。
所以,她必須在暴風雨來臨前,先出手。
乾脆大大方方的將伶香散擺在自己的府邸裡,有誰會這麼蠢呢?除非是被人陷害,這種時候,季心禾偷偷摸摸的進過那個院子,那季心禾自然就成了栽贓陷害的人!
就是因為她故意找來了季心禾的養母來羞辱了她,所以季心禾伺機報復!
連原因朝陽都已經給她準備好了,丁氏的出現,一來是為了羞辱季心禾,二來,也是為了接下來的大戲做充分的原因。
這一串的計劃看上去似乎天衣無縫,理所當然。
可朝陽或許是在季心禾手上栽跟頭的次數多了,此時也是有些不安:“真的能行嗎?大理寺的人怎麼還不來?要是晚了,她怕是都已經出來了。”
魏婆子卻是冷哼一聲:“公主實在是多慮了,就算季心禾提早從那院子裡出來了又如何?左右她是進過那院子的人,並且很多人都親眼目睹了,咱有的是人證!到時候就說,是她偷偷摸摸的進去,將伶香散藏在了梧桐苑的!反正大理寺的人來咱府上查案的時候,絕對逃不開她去!”
朝陽的臉色這才緩和了幾分,點點頭:“那就好。”
隨即頓了頓,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警惕的問道:“那個引季心禾進了院子的孩子呢?”
魏婆子一怔,顯然沒想到公主突然問起那麼個無關輕重的小角色:“公主問他做什麼?”
“他去哪兒了?!”朝陽不耐煩的道。
魏婆子訕訕的道:“這個,老奴也不大清楚啊,老奴瞧著季心禾進了那院子,便急匆匆的趕回來報信兒,他不夠一個小奴才,有什麼打緊的?八成將季心禾引進了那院子,便自己跑了。”
就算當真讓季心禾抓到了又如何?不過是認錯人了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可魏婆子顯然是低估了季心禾的機敏和智商了。
忽而見外面一個小丫鬟匆匆進來道:“公主,大理寺的人來了!”
一聽這話,朝陽立馬把什麼都拋之腦後了,至於那個小男孩後來的行蹤問題,她也沒時間再去多想,連忙道:“還不快去請進來!本宮這就出去。”
“是!”
花鳥臺裡,眾千金們已經恢復了說笑,滿園子的熱鬧,或許是季心禾被引開了,朝陽又回了自己的房間了,這兩個對峙的大頭不在了,氣氛不壓抑了,她們自然也就自在了許多。
直到大理寺的人突然到來。
沈依琳瞪圓了眼睛道:“今日可是公主宴席!你們竟也這般大膽,選在今天這個日子來查案,當真是半點不把公主放在眼裡!”
沈依琳這話,其實是為了討好朝陽才說的,她知道朝陽脾氣暴躁,這會兒若是見了大理寺這群人這般不給她面子,必然大發脾氣,在朝陽來之前,她先教訓他們一頓,給自己漲面子不說,還能拉攏朝陽。
可誰知,就在大理寺的這群人面色為難之際,便見朝陽大大方方的進來道:“大理寺的人也是奉皇命秉公辦案,本宮要為皇兄解憂,對前不久的黑熊案子自然不能輕易怠慢了去,大理寺的人要查,儘管查好了,畢竟,他們也都是為朝廷效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