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葡萄酒這種東西到底珍稀的很,從前宮裡一年也才得三壇,他也就有幸嘗過那麼一口,還是一小口,雖說味道是記住了,但是也難免這些年了,忘了呢?
這味兒吧,說有點兒不對,但是也說不上哪裡不對。
劉管事擺了擺手:“罷了,既然是老爺親自讓人送來的釀造配方,那必然是沒錯的。”
“就是,咱老爺多謹慎的人呀?再說了,這多了一點點的酒味兒,就說明咱家的葡萄酒釀造的比那番邦進貢的還要香醇不是?”小廝討喜的道。
這麼一點點的味道差別,誰在意呀?
劉管事聽著也覺得是這麼個道理:“也是,那就趕緊的,先送到宮裡去吧,也省得再中途節外生枝。”
就怕歸林居被搶了生意,心有不甘,使什麼詭計,讓他們的生意出現變故,所以劉管事也是想著儘快將這酒送進宮裡為好。
“是,奴才這就去辦!”小廝喜滋滋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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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寬敞又奢華的馬車緩緩行駛在街道上,王家酒坊押送葡萄酒入宮的車隊和這輛馬車迎面而來。
押送葡萄酒的小廝連忙討喜的親自下車來,衝著那奢華的馬車跪下打了個千兒,討喜的道:“原來是陳閣老家的馬車,難怪小的遠遠的瞧著就這般氣派,小的特意給貴人請安了。”
這小廝壓根兒不知道這馬車裡是誰,只看著這馬車,便輕易的獻出了膝蓋,可見陳家在京中勢力之大,可見這王家的奴才,多沒骨氣。
車內沒有發話,只有一個小丫鬟微微挑開車簾,探出頭來,有些沒耐心的道:“還不趕緊讓路?”
“哎!是咧是咧!小的這就給貴人讓路!”小廝連忙起身,招呼著自己身後押送葡萄酒的車隊讓到一邊,讓那輛豪華馬車先過去。
目送著那馬車走遠了,跟在小廝身後的車伕才忍不住道:“你知道那馬車上是誰啊你就貴人貴人的喊?”
“傻了吧,你沒瞧見方才那出來說話的丫頭?就是陳閣老嫡千金陳易凝身邊的貼身丫鬟,你說這車裡是誰?”小廝輕哼一聲。
“原來如此!難怪你這般殷勤!”
這小廝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學著點兒吧你,這京城裡啊,貴人遍地是,可緊著點兒皮,機靈著點兒,不然哪日,得罪了人,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是是是。”
“趕緊的,別耽誤功夫了,把馬車押送進宮裡去!”
小廝趕緊催促著王家酒坊的奴才們動身啟程了。
那輛豪華馬車也早早的就駛出了最為繁華的那一條街。
馬車內,陳易凝安然的坐在車內,神色卻是有些沉:“方才過去的是誰?”
貼身丫鬟瑞雪道:“小姐不知,那就是那專門為宮裡供應酒水果蔬的皇商王家的奴才,王家的人,最沒骨氣,見著誰都得巴結一二,擾了小姐了。”
“我早日聽說他們家好像告老還鄉去了,怎的還在宮裡送東西?”
“說是告老還鄉,其實也就是回鄉避風頭去,他們此前可是原太子的黨羽呀。”瑞雪壓低了聲音道。
陳易凝倒是不在意這個,只是喃喃的道:“王家的老家,聽說是在藍山城?他失蹤的地方,也是在那裡。”
“藍山城大的很,小姐怎麼就以為他們能碰上呢?再說了,若是穆相當真還活著,怕是也不會選擇呆在藍山城,那裡有人追殺,依然呆在那裡,等死嗎?”
陳易凝搖了搖頭:“你不懂他,他從來不怕死,他不回來,必然有他不願意回來的理由。”
“那還能是什麼理由?”
陳易凝臉色更難看了幾分:“我不知道,只是我這幾日心裡越發的亂了,莫名的慌的很,總覺得······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要發生了。”
“小姐放心吧,穆相本事大,既然逃過一劫,便是輕易不會出事的人的,沒準兒忙完了手上的秘密任務,就回來了,小姐該往好處想想,下個月初七,便是朝陽公主大婚之日,穆相此時不回來,不也正好騙著那朝陽公主出嫁他人了?也省得她總惦念著穆相。”小丫鬟頗有些得意的樣子。
陳易凝唇角勾起一抹輕嘲的笑:“這個蠢貨,你當我將她放在眼裡過?如今已經是月底,再過幾日便是她大婚之日,成了親,我再看她怎麼鬧騰。”
——
王家的酒水已經送進了宮裡,歸林居從連安鎮運送到京城的酒水也已經安全抵達京城,一切都風平浪靜了起來。
直到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