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折騰了多久,季心禾這才舒爽的緩緩舒出了一口氣:“啊~總算活過來了。”
季心禾摸了摸自己的臉,總算沒有那麼燙了,飛快的站起身來,將衣服三兩下穿上,這才總算抬眼去看了看這個原本就氣息微弱的男人,他的臉色似乎更白了幾分。
季心禾拿腳踹了踹他:“你不會死了吧?”
男人微微的睜開眼,看著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陰沉,只是隱約之中,似乎能看到那一絲絲隱忍的歡愉。
季心禾蹲下身,跟他講道理:“說起來呢,你也不算虧是不是?你自己都有反應了,說明你也是自己心甘情願的,我一個黃花大閨女,就這麼被你給輕賤了,我都沒說什麼,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應該更不介意是不是?不過你要是介意,你肯定也不會有反應了。”
他若是沒有反應,季心禾哪兒能成功洩火?這麼想想,季心禾反而覺得有些心安理得了,沒準兒還是她吃虧了呢!
男人冷冷的看著他,不知是她的錯覺,還是她眼花,竟然看到他白的幾近透明的臉上,此時浮現出一抹異常的潮紅,說話的聲音也帶了幾分咬牙切齒:“滾。”
這男人就不能有個新鮮的詞?
“好,我滾,我這就滾,從此我們天涯各一方,彼此都是過路人,今日的事情就當沒發生,你放心,我不會去官府告你的。”
男人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是誰要告誰?能不能要點臉?
季心禾也不多說了,她知道現在山下想必已經是一團亂,若是此時再耽誤下去,恐怕更不好收場了。
季心禾起身都打算走了,隨後有點“良心發現”,將那男人的衣裳把他的身子七七八八擋了一些,隨扈還弄了些枯樹枝來,往他身上一扔。
男人的臉“唰”的一下就黑了,瞪著她。
季心禾拍了拍手,道:“被追殺的人就這麼躺在這兒,也不怕被人發現了?”
男人眸光微微一凝,眸光總算是沒那麼陰冷了。
季心禾轉身就走。
男人難得的開口說話了:“你是誰?”聲音有些清冷,可卻也低沉好聽。
不是追殺他的人,不是一個小小村姑,那她的身份是什麼?
季心禾眨了眨眼:“一個白讓你佔了便宜的美人。”
男人眯著眸子看了一眼季心禾的臉,亂糟糟如同叫花子一般的頭髮,似乎跟人抓扯過,凌亂的纏在臉上,額上一個大大的血窟窿,血已經幹了,在那蠟黃的臉上凝固了······
男人眸中毫不掩飾的嫌棄,好看的眉頭更是蹙了蹙。
季心禾瞧著他這神色,心裡莫名的來氣,她向來對自己的美貌把握十足,還沒有任何男人對她露出過這等嫌棄的眼色來,完全沒想到自己現在已經換了身子的事實,當即瞪了他一眼,重重的冷哼一聲:“嫌棄什麼?嫌棄你也硬了!臭不要臉的。”
隨即轉身,邁著大步走了。
男人的臉色真是精彩紛呈的變化著,隱隱的似乎還能聽到磨牙的聲音,心裡幾乎要罵街。
他|媽的他怎麼知道面對這麼個女人他竟然能硬了?!
倒是季心禾走了沒有多久的功夫,便有一對人馬悄無聲息的進入了這座山頭。
男人渾身都警惕了起來,他能感受到那些人腳步漸近,卻無法分辨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人。
直到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少主?少主您是否在此?”
男人這才舒出一口氣,若是此時是敵人先找到他,以他現在的情況,恐怕沒命活著了。
“凌風。”
那人聽到聲音,便立馬帶著人過來,總算眼尖的發現了這枯樹枝遮擋下的人。
“少主······”
凌風剛剛將男人身上的枯樹枝給掀開,看到穆侯楚的時候心裡都重重的舒了口氣,可是當他看到穆侯楚身上這凌亂的衣衫,甚至隱隱可以看到他身上留下的抓痕的時候·······
“滾!”穆侯楚惱火的很。
凌風連忙偏過頭,跪在地上:“屬下就駕來遲!請少主降罪!”
凌風身後跟著的一群黑衣人也齊刷刷跟著跪下:“少主降罪!”
“跪在那裡等我嚥氣嗎?”穆侯楚陰森森的道。
“不,不,不是,屬下這就帶少主回去,請大夫醫治,”凌風連忙道,一邊說著,卻是一眼也不敢多看穆侯楚一眼,心裡幾乎驚的心都要跳出來,真不知道少主這是經歷了什麼······
他不是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