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發現原來她還有一個弟弟。第一次知道她有弟弟的時候她有些疑惑,那對她而言是一種非常神奇的感覺,像是一種血親的呼喚。於是她難得有了興趣,找到了那個孩子,並將他帶了回來。那個孩子帶回來的時候還小,不像她有記憶以來就已經是個成人了。
但是費雷斯的性格實在不適合帶孩子,一開始她還有興趣照顧這個小孩兒一會兒,但小孩兒不聽話,老是動不動就哭,要不就喜歡鬧騰。所以費雷斯不喜歡這個小孩,覺得這個小孩子太不好養了,一點也不窩心,總是反著來,因此她也不太關注這小孩,只是找了人照顧他,然後回到了幾乎是自己一個人的生活。
後來小孩兒長大了,可這時候費雷斯已經忘記了小孩兒的名字,就在宅子裡隨便挑了個地獄黑魔王的名字給他,也沒有過問小孩兒的意見,更沒有想到說不定這個小孩兒已經自己給自己取了名字。她的名字也是生來就存活在自己記憶裡的,所以她知道她的名字,也同時覺得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並不需要太在意。加上她不喜歡把這孩子以前的東西帶到自己的生活中,更別說一個以前的名字了。於是她給孩子取名字叫貝黑摩斯,希望這個孩子以後能夠強勢。
後來過了沒多久,孩子自己長大了,成人了。有一天費雷斯從湖邊回來,正好看見他在打水洗澡,少年緊實的肌肉和青春的活力都體現在他的身上。
那麼陽光,那麼朝氣。葉蕾突然有些疑惑,什麼時候那個小孩子長這麼大了?不知不覺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個小不點,也已經從一個只會哭只會討人厭的小毛孩長成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獸人之安安
大概費雷斯一直盯著貝黑摩斯太久了,貝黑摩斯再怎樣也感覺到了不同尋常,便轉過了頭。他一開始本來想說什麼,但看葉蕾似乎都有些走神了,便尷尬地叫了一聲:“姐姐。”
葉蕾回過神來,看著她弟弟的臉,那張臉真的帥氣得不得了,眉眼都精緻的不像個男人,蜜色的膚色襯著潔白的牙齒,像是一頭威武高貴的小獸。
她難得笑了笑,潔白的眉毛彎了彎,使得臉色有些紅潤:“嗯。”
貝黑摩斯難得見他姐姐笑一次,此時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把手上打水的木勺放下,有點討好地問:“姐,你要水嗎?”
費雷斯搖了搖頭,溫和地說:“不用了,你自己用吧。”然後她便繞過貝黑摩斯離開了。
貝黑摩斯看著費雷斯的纖細背影,那些柔順雪白的頭髮鋪撒在她的背上,看著像是一個聖潔的神。過了很久,他才慢慢低下頭,看著水桶中自己的倒影,嘆了口氣,有些悵然若失。
過了許久,直到他身上的水都幹了也不見費雷斯回來,貝黑摩斯才只好穿上衣服離開了。他走之前回頭看了一眼剛才費雷斯離開的路,似乎是想要順著她的路走過去,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這麼做,一個人朝著反方向走了,今天他還要去打獵,也要修煉,照這個速度,過不了多久他就能成為紫芒幻神了,像他姐姐一樣。
他暗自捏了捏拳頭,發誓自己一定要更厲害,直到比姐姐都厲害。這樣他就可以保護姐姐,姐姐就會依賴他仰仗他,而不是每次看見他都只是淡淡的沒什麼表情。
似乎那一次溫和的對話只是一次錯覺一場夢,之後費雷斯依舊是冷冰冰的沒什麼感情,並沒有什麼改觀,而貝黑摩斯則在希望姐姐能對他親近些和不好意思的彆扭中掙扎徘徊,以至於那段時間都心事重重。
直到有一天他發現他姐姐最近似乎有些改變,雖然說還是比較冷淡,但明顯神情要柔軟許多,貝黑摩斯觀察了許久,才發現時因為費雷斯戴的那個手鍊,已經養出了器靈。我是螻蟻
這個答案,讓他莫名地嫉妒了很久,後來甚至想要直接毀了那個手鍊。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那次他為了毀了那個手鍊和裡面的器靈,竟然膽子大到了敢和費雷斯動手。事後他一直很害怕,但費雷斯醒來以後卻並沒表示出有多稀罕那條手鍊,反而誇獎了他實力變強了。
這句話起先一直讓貝黑摩斯心驚膽戰生怕哪天他姐不高興會殺了他,但過了很長一段時間費雷斯完全沒有提起這件事,反而像是遺忘了一般。又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連貝黑摩斯自己都有些不記得了,才慢慢放下心來,生活像是重新步入了正軌。
其實貝黑摩斯對現在的生活非常滿意,他覺得只有他和姐姐兩個人呆在一起非常快樂。但是他內心知道這都只是他的一廂情願。費雷斯從來都是一個無情的人,或者說是一個自私的人,她的內心封閉,沒有人可以進去。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