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生氣,奴婢可聽說了,太后不喜歡她的緊呢。”
“蘭舒,你的意思是,太后不喜歡,陛下喜歡的緊了?”何凝妝柳眉倒豎,手中還捏著尚未來得及點染的胭脂。
“娘娘,蘭舒不敢。”
“不敢?不看你是敢極了。你個下賤胚子,我讓你勾引陛下,我讓你佔著陛下不來我的懷淑宮,我打死你……”
牛角梳,胭脂奩都劈頭蓋臉的朝那可憐的陪嫁丫鬟砸去,蘭舒忍者身上的疼痛,卻不敢哼一聲出來,心裡又如何不清楚呢?自家主子是當自己是儷嬪出氣,可又能怎麼樣呢,自家主子自小養尊處優慣了,就是入宮伴讀也是衣食住行無一不精,如今卻讓一個三品官的女兒佔了先,怎能忍得下這口氣?
姑且,就權當自己說錯了話,不敬主子罷了。
齊眉館遒勁的匾額下面,門,“吱呀”一聲開了。一抹明黃色的身影,伴著身後魏臨淵那一聲陛下駕到,探了進來。
彤史嬤嬤立刻下拜,“奴婢參見陛下。”
“起來吧。儷嬪現在何處?”
“回陛下的話,小主剛剛沐浴完畢,現在正在梳妝。”彤史嬤嬤一臉的謙恭謹慎。
“朕去看看她。”說著拔步就要往內室走。
“回陛下的話,這於理不合。”彤史嬤嬤依舊謹慎,可言語之間大有一種非攔下陛下不可的架勢。
“那麼朕,去內室等她。”
“陛下,這於理不合。儷嬪小主如今尚且不是一宮主位,陛下不宜屈尊宿在小主的內室,還煩請陛下去乾元宮等候即可,小主稍後就會被太監們抬去乾元宮的。”
“你的嘴,似乎很碎。”鈞喻錚斜睨了一眼那彤史嬤嬤,雖是不悅,卻也找不出什麼理由反駁。為君六載,深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用皇帝的身份轄制奴才,他是斷斷做不出的。
“魏臨淵,回去。”
“陛下襬駕乾元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