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鬼門,卻輕易不敢靠近。
鬼城裡的鬼魂是分不清白日與黑夜的,所以卿然在正午時分推開城門,才會有那麼多的鬼魂在瞬間灰飛煙滅。
“郎君——”
豔娘淒厲的呼喚聲聲靠近,到了近前,她卻用警惕的目光看向了卿然。
“你是誰?難道你就是那個搶了我郎君的官家小姐。”
“怎麼,難道你害我至此還不夠,還要來看我等我笑話嗎?”
“啊——”她狂暴的叫著,卿然卻面不改色。
“豔娘,你在這裡多少年了?”
“多少年?”被問到這個問題,豔孃的眼神一下子迷茫了起來。
多少年了?她被關在這個地方,沒有太陽,沒有月亮,終日灰濛濛的,她在城樓上唱歌,等著她的情郎來尋她,卻怎麼也沒能等到。
“我只記得,城門外最遠的那棵樹,枯榮了有五百餘次了……”想了想,豔娘答道。
“豔娘,你被關在這裡已經五百多年,你的情郎,怕是早就化作了枯骨長埋地下。”
“不,不可能——你騙我——”豔娘歇斯底里地說道,“他、他怎麼會死……”
“我和他說好要到白首,說好要牽兒孫走,說好要顏醜相對笑仍上眉頭……”
“他負了我,對,他負了我……”
“他現在一定和別的女子舉案齊眉,一定牽著和別的女子的兒孫沿街而走,一定和別的女子相扶到老……”
“豔娘,你恨得,到底是什麼?”
“我恨什麼?”豔娘疑惑的問著自己。
“我恨什麼?”
“我恨他負心,我恨他無情……”
“不,你更恨的,是不能和他在一起對嗎?”卿然突然出言反駁道。
“你更恨得,是明知他負了你,卻還是希望他能夠過得平順幸福的自己對嗎?”
豔娘沉默,掩面而泣。
“對啊,我恨得是自己。”
“我恨自己不能和他在一起,我恨自己明明被辜負卻還盼著他過得好……”
奇蹟主腦感到疑惑。
卿然扯了扯他的袖子,低聲告訴他,這便是感情。
“我先前告訴你什麼是喜歡,現在讓我高告訴你什麼是愛。”
“喜歡是佔有,愛是割捨。”
“豔娘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