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薛氏聽見王氏道破自己出身,面上是便是一白,匍匐過去抱住了王氏小腿,哀求道,“太太開恩,奴雖是受乾孃恩養長大,實是清清白白的身子,乾孃自贖身後也是老老實實守著爹爹過日子,並不曾再做過那些個骯髒營生。太太若是不信,但去過了便知,切不可聽奶奶渾說,汙了奴的清名。”
王氏聽著倒笑了,朝薛婆子說道,“我就說這不是個好東西,到這會兒了還想著攀扯別人。”
又對薛氏冷聲說道,“便是你奶奶說了一聲等著看後頭,才容了你在家。黑了心肝的,也不打眼瞧瞧,眼前的可不是爺們,哄個一聲便也軟了骨頭!”
說著一腳將她踢翻了去。薛氏本來餵了藥胎就不穩,這會兒裙子底下更是慢慢滲出了些血色。她正怔楞楞地低頭看著,卻聽王氏朝那穩婆說道,“這間兒的事情,就交與你了。可要落得乾淨些,回頭出了門,一個字不許提。”
那穩婆自是曉得輕重,恭聲應了,目送著王氏出了去,才朝著薛氏嘆氣道,“也是你命不好,撞在這規矩人家裡。老婆子手腳也輕些,小娘子還不要掙扎了好,不然吃虧的,到底還是你自己。”
一時朝粗使婆子使了眼色,兩頭按住了,一雙手便朝她肚子上按將下來。薛氏吃痛,打滾不休。婆子們一下子沒留神叫她脫了走,心裡頭火氣也上來,再不憐惜,使了狠勁作弄了人,只聽得滿屋子鬼哭狼嚎的。一會兒哭著罵了後頭奶奶,一會兒笑著唸了前頭爺兒,穩婆心裡一個嘀咕,莫是瘋魔了罷?只記著王氏留下的話兒,也不敢放水,結結實實地落了薛氏的胎,扔了一床薄被和換洗衣裳,便帶了人鎖門交差去了。
薛氏曉得自己這一回遭了處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