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部分(2 / 4)

湊上的,倒叫你們笑話了。”

傅恆見他真心窘迫,便揭過這一茬,倒問起他往日詩文來,幾歲讀的書,師從又是何人。

許是熟悉的人事,裴方同說起來臉上便多了幾分輕鬆。一盞茶下來,三人彼此都熟悉了許多。茶博士重新上來泡水時,已是臨近正午,傅恆正要與裴方同說後頭或許沒人再來,叫上了菜罷,門卻叫人給推開了。

打頭的正是楊天元,後頭跟著木啟舫。傅恆面上正露出個淡笑,欲起身相迎,木啟舫後頭竟又跟出個人來,卻是許久沒露過面的應子肖,一時臉上的笑意凍住,連著楊天元和木啟舫都尷尬地忘記上前打了圓場。

好在裴方同不知其中底細,只是怪道,前面分明說的是楊家木家兩位公子會來,怎地冒出三個來,因而自然問道,“不知諸位公子又是哪個府上的?”

傅恆教他一問,回過神來,斂了詫異淡笑道,“一時忘了與你引見。這位是楊家三郎,你喚他書華就行;這一位是木家的小公子,字遠舟;剩下的這一位來頭最大,原本也沒想著能請到他來,真是給了極大的面子了。”

應子肖聽著他這明褒實貶的話,並不覺著難堪,上前與裴方同說起話來,“你不認得我,我卻認得你。你從前在京讀書的時候,跟的是不是賀先生?”

裴方同連連點頭,問道,“的確如此。”

應子肖便笑道,“可巧了,賀先生與家父是老相知,還曾聽他說起過你。”

裴方同連忙問了他家源,一時換過表字,又迎了客人重新落座。傅恆也不願教他為難,收了脾氣與應子肖一同入了席。楊木二人有心從中斡旋,秦簡瑞也不是個呆笨的,一輪推杯過盞,倒顯出幾分賓主盡歡來。

在座幾人除了應子肖,都是知道傅恆戒酒的故事的,因此也沒人來勸他酒。楊木二人知他們彼此心有介懷,在應子肖跟前就沒提過這一茬。這會兒應子肖見每逢敬酒,唯獨傅恆不舉了酒杯,心裡還當他再不願與自己為友,一時心裡便有澀澀的。

第二卷 第136章 縱使舉案齊眉

楊天元看著兩人的動靜,心裡暗自著急。應家和傅家中間的這段是非,說白了還是應子肖自己心虛。原本幾人也是照舊一起說文論詩,連著傅恒大婚,眾人也都是到場祝賀過的。後頭不知怎麼的,應子肖漸漸就淡出了圈子,凡是有傅恆的場子,請了也是不來的。慢慢的,大家也就都形成了默契,相邀也注意避開了傅恆和應子肖同時在場。

今天因著傅恆相邀,楊天元和木啟舫賞荷不過半個時辰,便起身與應子肖相辭。木啟舫又是個老實的,被應子肖多問一句,便將傅恆在宏慶樓相等的事情給抖露了出來。楊天元還怕他生了悶氣,不想,今個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應子肖忽地提出來,也要跟他們一塊去赴約。

見他終於肯破冰,楊天元和木啟舫心裡自然是一萬個願意。三人於是打馬而歸,換過衣裳,又齊齊攜手而來。可自打進了這雅座,應子肖和傅恆兩個,一個喝著悶酒,一個品著閒茶,哪裡像是能重歸於好的樣子?楊天元便朝秦簡瑞使眼色,提議道,“咱們這麼幹坐著喝酒也沒意思。燕真最近不是在戒酒嗎,他往日也是最自狂的,文章詩詞,他論第二,沒人敢認第一。要不這樣,咱們也不為難他,就行個酒令,以九張機為題,一人來一張機罷。勺子尾巴掃到誰,就輪到誰來,行到三或三的倍數,卻是加倍。對不上來的就自認罰酒,傅恆在戒酒的也一樣規矩,看看咱們誰能讓傅大才子破了戒律罷!”

應子肖這才曉得原來傅恆不是針對了自己,心裡一陣輕快,又忍不住問道,“好端端的,也不曾聽說,怎地忽然要戒起酒來了?”

傅恆正好教他戳中痛處,還未作答,楊天元搶著答了,取笑道,“還能為著什麼,他家那位管得嚴實,連一滴都不肯教他喝了。今個兒就看咱們哥幾個誰有能耐罰住了他,喝個酩酊大醉回家討扁杖餛飩吃。”

裴方同沒聽過扁杖餛飩,好奇道,“那是什麼?”

木啟舫聽了便笑,好心作解道,“他說的渾話,你別理會,就是討打的意思。”

秦簡瑞也說道,“這個是他自己瞎編的,吃過一回閩南那頭的扁食便這樣說了。扁食裡頭的肉餡不是用刀子剁碎的,而是加水,用木棒捶打了肉,打成肉糜子才算成了。”

裴方同總算聽明白了,心裡對傅恆帶來的幾個朋友也大致有了個數。

傅恆聽了楊天元的挑釁,卻只是笑,說道,“這個倒新鮮,我就看你們今天有什麼法子叫我破了戒罷。既然是衝著我來的,這第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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