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子家平日裡在家裡再橫,見著婆子媳婦還是守著規矩的,眼兒也不會亂瞟一個,只圍著自家那婆子打轉。”
說到這兒婉柔眼裡露出些興味,好笑道,“許是你一心顧著屋裡,還不知道冬子的老子娘是哪個吧?”
婉容心裡有些煩躁,並聽不得這個,但見著婉柔饒有興味的意思,也勉強忍了,問道,“又是哪個?”
“就是前頭院子管器皿的麻婆子。她孃家也不姓麻,不過年輕時候出了痘,沒有照顧好,落下一臉麻子,就被人麻姑麻姑地渾叫開來了。到後頭嫁了人,生了一窩小的,眾人也是叫慣了,照樣不叫她夫家名兒,只一味麻婆子麻婆子地叫。我前頭也不曉得緣故,還當她家原本就是姓麻的,還鬧了一場笑話哩。”婉柔捂嘴笑道。
也不用婉容追問,她自己又笑著說道,“就是上回奶奶管家,中秋辦宴的時候我同她打過一回交道,聽人這麼叫喚她,心裡也就暗暗記下。後來在園子裡碰上,好說也得打聲招呼,出口便叫了她一聲麻家嬸嬸。她性兒倒好,看著臉色都沒變,邊上的兩個婆子聽了臉皮都漲紅了,忍笑忍得幸苦。我當時就曉得定是說窟窿了嘴兒,也沒好意思多說,找旁人打聽了才曉得還有這麼一回事。”
婉容聽了面上不知怎麼地就有些怔怔的,婉柔全沒留意,只顧自己說著痛快,又道,“冬子那爹你也是知道的,家裡出了名的霸道性子,只因當年在老爺跟前立過功,沒人敢真惹他罷了。但這樣一人,在那麻婆子跟前可聽話哩,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