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家,你卻是自由了。讓丫頭婆子們守死了門戶,便是要在屋裡穿著肚兜四處走動,也沒人敢說一句不是。”
徐明薇心想,這倒是外放的好處之一了。以前還在徐家時,她在自己屋裡穿得涼快些也還得,但到了傅家,只循規蹈矩地一步不能錯,那樣熱的天氣,竟也熬過來了。如今想想,也是有幾分辛酸滋味,只是當時不覺著苦楚罷了。
“說到縣衙,咱們什麼時候搬了去?”
徐明薇雖然沒提侯佔山的名字,傅恆曉得她擔憂的正是這樁,因而解說道,“冬子已經領了人去縣衙門裡交付收拾,有云平照看著,出不了什麼差錯。等那頭收拾得差不多了,我的‘病’自然也就好了,到時候咱們再勞動搬進衙門裡,旁人也不好說什麼。”
徐明薇點點頭,說道,“等都安定下來了,我再往家裡寄信。只是怕房先生知道了,性子急,這樣大熱天的也要跟著來,前頭可是好不容易勸下的……”
傅恆柔聲安慰道,“左右不緊著日子,就算她一意要來,你那兩個武丫頭也會規勸著些,路上慢慢走了便是。當初想著房師傅路上沒人照應,才留了她們兩個保平安,如今想來實是不該,好歹也該帶上一個,才不會教你險些落了暗算。”
徐明薇笑道,“人生事,又如何算得周全。咱們要趕著路程,帶不得她,再來卻是沒可靠鏢局護著。山長水遠的,留兩個丫頭護著先生一路來,才是緊要事情。”
傅恆心裡也知她是拿房師傅當了半個母親敬著的,因此不再提這話茬,引了徐明薇到窗前遙看花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