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些做臣子的也不好妄加揣測,但有一條是肯定的,這江山,日後定不會是姓楊的。也是自那一回,英韶才對大位之爭真正有了意圖,誓要將仇家連根拔起罷了。至於曾祖父,我也是那一回見過之後,便再沒有聽見看見過,但我總覺著他並未曾回了陰山,皇上或許還另有安排吧。”
徐明薇只沉默不語,千頭萬緒,全不知所以。傅恆見她如此模樣,嘆了口氣,說道,“你今日肯把王妃的信拿了我看,我也不好瞞你,皇上只怕是已經凶多吉少,如今看著光景,倒似是楊家通了北狄——好,那人得了大寶,你我兩家如破船遇風暴,雖是搖搖欲墜,還有三千釘,低著頭安份過日子,後世子女不得仕途罷了;壞,那便是破國亡家,做個二姓家奴,苟且偷生。我也想過了,無論是前一條還是後一條,咱們都坐了船悄悄接了兩家老小往南洋去,有那麼些銀子,幾輩子也夠花銷,多少性命不愁。”
徐明薇曉得他說的是大皇子齊王,聽他已然有了安排,也不是那樣一心一意要我以我血還軒轅的忠君護國之輩,安心了不少。還不曾開口說話,又被傅恆給截了話頭,他有些臉紅地窘迫道,“國難當前,我竟一絲欲以死報國的念頭都沒有,這麼些年的聖賢書也算是全讀到狗肚子裡去了,百年以後地底下見著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