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一雙美目盈若秋水,正淺淺含笑地望向她。若不是心裡清楚她是為著什麼而來的,傅寧慧險些都要被賀蘭氏這副和善的面孔給騙過去了。
王氏對她是又憐又惱,免不了慈母心,還是觀了她的氣色,見傅寧慧面上隱隱泛青,便是一陣心軟,開口招呼道,“好孩子,今天可好些了?你哥哥嫂嫂還沒過來,便先坐著等了吧。”
傅寧慧點頭,乖順地撿了下位坐了。王氏欲言又止地看看女兒,又看看低頭吹了茶末的賀蘭氏,最終還是忍住了沒再說話。
王氏的確是有認真審過傅恆院子裡的那幾個婆子。身契都捏在王氏手上,那幾個被傅寧慧收買了的婆子也不敢不說實話。再說婆子們也不是傻的,這會兒是親孃問親女兒,總沒有為了兒媳婦為難了女兒的道理。說了實話,保不準兒王氏還要她們封了口,瞞住了訊息才好。因此幾人還沒挨幾頓打,就把靜瑩是怎麼交代她們的,又是什麼時辰開的院門,如何幫著成了事的經過,一五一十全交代了個清楚。
王氏聽著簡直是心驚膽戰。她千算萬算,沒算著自己平日裡看著最穩妥的大女兒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謀害親嫂,這等罪名要是傳出去了,不要說傅寧慧的婆家難找,就連傅家的整個名聲都要臭掉。傅家底下的一輩到時候還怎麼說親?
可就算她想偷偷瞞了,徐家人又怎肯輕易嚥下這頓委屈?心裡不免又怨起徐明薇來,要不是她一驚一乍地早早與孃家通了氣,引得賀蘭氏上門興師問罪,也就沒有今天這一樁子事了。既然是嫁到了傅家,就該有個傅家媳婦的樣子。家裡的事情自有她主張著,沒得攀扯了孃家人進來,眼裡還有沒有她當家主母的位置?
偏生賀蘭氏手裡握著恆哥兒國喪期間亂(性)的證據,要是鬧開來,恆哥兒的前程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