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這下倒好,原本徐明薇也只不過是跌到他身上而已,被傅恆這麼一撞,整個人失去平衡,順帶著把傅恆也撲倒了。徐明薇是臉朝下摔的,鼻子似乎砸在什麼軟乎乎的東西上頭,還在納悶是撞著哪裡了,便聽得傅恆一聲悶哼,似有說不盡的痛楚。
她連忙支了身體起來,臉紅地打量了一眼傅恆,這貨死要面子,疼得臉都白了,還強撐著沒(夾)著腿滿地打滾,遲疑問道,“你還好吧?”
傅恆欲言又止地回頭看她一眼,咬了咬牙,將滿心苦楚吞回肚裡,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一句,“我沒事,過一會兒就好。”
徐明薇背朝著他坐了,越想越覺著好笑,又不好笑出聲來,忍得那叫一個辛苦。傅恆初時見她肩膀一顫一顫的,還道徐明薇揹著他灑淚,不想一扳過身來,這小混蛋臉上是有眼淚不錯,卻是憋笑憋出來的。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將人按在軟榻上壓住了,悶聲道,“小沒良心的,往哪兒撞不好,偏生鼻子跟長了眼睛似的,淨往這上頭撞。撞壞了,以後可就沒得用了,守活寡你樂意不?”
徐明薇教他說得臉紅,心道男人就是臉皮厚,人前正經人後(流)氓,(葷)話跟不要錢似的開口就來。但看他雙眼灼灼,一時竟不敢看了,撇過臉小聲爭辯道,“可成了我的錯了,是哪個自己撞上來的?”
傅恆盯著她露出的瑩白脖側,胸膛正劇烈起伏著,交錯的潔白衣襟底下露出一抹俏皮的豆綠色,越發襯得肌膚瑩潔如玉,引人採擷。這會兒那隱秘的痛楚已漸漸退散去,他倒生出幾分好整以暇來,輕輕撥著她額前的碎髮,動作之溫柔親暱,明明沒做什麼,卻讓徐明薇臉紅到無以復加,簡直比衣裳盡除站在了他面前都叫人覺著羞恥。
“你……你快起來,一會兒婉容她們進來喊晚飯,讓丫頭們瞧見了不好。”徐明薇一開口就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啞得不像話,聽起來倒像是在刻意與他撒嬌似的。
傅恆仍舊是以指點了頰,輕笑道,“你還欠著個,還了便讓你起了罷。”
原本該是輕佻的舉動,偏偏他做來一絲都無,只嘴角輕輕漾開的暖笑,連著偏冷的眉目,都染了無盡柔情。徐明薇微微一怔,美色惑人,古人誠不欺我也!一時從他的壓制(下)抽出手來,卻是輕捏住了傅恆的下巴,閉眼溫柔地迎了上去。
傅恆心跳一滯,只覺得滿口軟香,還未來得及細細品嚐了,婉容卻從外頭進來,見著情況不對,輕呼了一聲又逃了出去。
兩人連忙分開,俱是一陣臉紅心跳,連看一眼彼此都不敢。
傅恆心裡怪道,明明之前也親過,還做過更親密的舉動,怎地今天格外不同些?
徐明薇卻伸手拉扯了他,柔聲道,“丫頭們外頭催了,便出去用了飯罷。”
第二卷 第097章 縱使舉案齊眉
一夜無話。
年曆翻到六月,京中來往的幾家卻都忙了起來。先是楊家的娶媳婦,後有左家的嫁女,到了六月初八這日,卻是盛中之盛,是秦王妃徐明梅的十六歲壽辰。說到這個封號,卻也不新鮮,是今年五月時候才分封下來的。
翻看徐明薇有限的歷史知識,只知道中國的歷代王朝,秦王都是皇帝最看重,或是長子嫡子才能有的封號,下面才是周王,齊王,漢中王等,但看封地在哪兒,便封了什麼名號。雖然不知道天啟是不是也照著這個慣例來,但看六月初八這天,秦王府賓客迎門的鼎盛模樣,多半也是八九不離十罷。
徐明梅懷著四五個月的身孕,層層冠禮的紮實打扮也遮不住已經冒尖的肚子,便有不少貴婦人燦笑著恭維了,“尖兒圓女,王妃這一看便是生小王子的懷相哩。”
諸如此類的恭維聲不絕於耳,要是擱在以前,徐明梅不過小小布衣商賈之女,哪裡值得這些夫人們如此費心討好?
徐明薇站在王氏身後,離得並不近,只維持了臉上的微笑,偶爾與徐明梅的目光穿過一片脂粉珠釵對上,彼此眼中仍是那個熟悉的彼此,並不曾因為地位時間的變遷也一同變了,倒是令人覺著欣慰不已。
聽夠了場面話,徐明梅面上露出些許憊色,一旁的女官便攔了女客們,笑道,“卻是該更衣的時候了,夫人們稍坐喝茶,賞一會兒子戲,片刻便回。”
眾人識意,皆笑著送了,這才入座話起家常,和京中幾樁新鮮事兒。也有素日不合的,你來一個機鋒,她應一個回馬槍,倒也熱鬧。
傅家的女眷和徐家的落座在一處,兩張桌子緊緊挨了,正主兒才走了沒一刻鐘時候,傅家二房的焦氏和三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