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不乏家境優渥的富二代。
她眼裡心裡始終只有他,他卻不安了。
那件事之後……原本俊秀的他,變得面目猙獰……
那段時間,他自暴自棄的提分手,她死活不肯。最終他還是敵不過內心的煎熬,自己回到她身邊。他看起來跟以前一樣,內心卻多了一道自己都邁不過去的坎兒。
他把心裡那塊陰暗敏感的角落隱藏的很好,在她跟前依然是最好的男友。甚至比以前更好。以前他還時不時調侃擠兌她,發現她不對的地方會教訓她。在那之後,他只有寵,她臉色稍有變化,他就哄她。以前她是被他捧在掌心的公主,後來,她變成了他的女王。
即使如此,他依然不安。她年輕漂亮,溫柔大方,越來越迷人。她哪天半夜醒來,看到他這張醜陋的臉,再也忍不下去了,怎麼辦?
他想了一個辦法……
他絞盡腦汁的幫她想故事,讓她去寫,去發表。他給她洗腦,讓她站出去代表那個筆名。她由短篇到中篇到長篇,最終成為了暢銷書作家,然而她寫的故事是她最不擅長的懸疑類,故事的靈魂是他,她為那個靈魂繡制皮囊,讓它能被人看到。
他的心裡有了安全感。他圓滿了她的夢想。她不能忘恩負義,不能離開他。她獲得的名利榮譽需要他支撐。
她星光熠熠,他站在暗處。她被人競相追捧,他跟在她身後。再卑微再壓抑,他心甘情願。他對她傾注了所有的感情心血,沒有回頭路,無法回頭。這輩子,只能跟她糾纏在一起。
…………
他拿著她早上忘帶的手機,送到她公司來。
辦公室內,她坐在桌子前,在那些剛出廠的新書上簽字。編輯在一旁說,“婉清,明天小紀的婚禮,要不要把你家跟屁蟲帶去啊?”
她知道他不愛去那種人多的場合,直接替他擋了,“算啦,他長得醜,別嚇到大家!”
他僵在門邊。
“你還真有公德心。自己怎麼沒被嚇到?”
“我習慣啦。”手腕轉動,漂亮的簽名簽下。
“明天婚禮上有一大票青年才俊,姐給你物色個帥哥,脫離苦海。”
她又笑了起來。不等她開口說話,他轉身大步離去,腳步快的像是逃跑。
她們誰也沒注意到一個人來了又走。她笑著說:“你別瞎操心啊,我現在的眼光由審美變成了審醜,沒誰比我家內誰更順眼了。”
當晚她回去,他纏著她要了一次又一次。她說累,他不罷休。
…………
“你甘心被她拋棄嗎?”女人跟在他身邊問。
“我們的事與你無關。”他冷著臉道。
“你難道不想挽回她?”
“……”
“你只要把她逼到絕路,她就會回來……她只能回來依靠你……”
…………
黑暗中,季沅緩緩睜開眼,望著幽暗的虛空。
蘇源……蘇源……
這個人是他恨不得剝離的過去……
他不能回到過去,他不會再做那個卑微的男人。卑微又可憐的,祈求愛情。
。
次日,元婉醒來,目光在裝飾奢華的房內掃過,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這是在季沅家裡。想到這一點,她的臉色又沉了下去。
今天是週末,元婉不用上班,元寄希也不用上學。
元婉調整好心情後,微笑著把元寄希叫醒,給他換衣服,帶他下樓。她自己沒有衣服換,身上依然穿著睡袍。
季沅就坐在一樓沙發上,臉上表情寡淡,眼底佈滿血絲,手裡還夾著一根雪茄。
元寄希看到季沅,頓時高興的叫起來,“爸爸——爸爸——”他掙脫了元婉的懷抱,朝季沅跑去。
季沅迅速把煙滅了。元寄希把他撲了個滿懷,身上帶著孩子的奶香氣。季沅笑了起來。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情不自禁彎起的笑容。
“兒子,刷牙洗臉沒?”
“沒有。”
“走,爸爸帶你去。不理髒媽媽。”
季沅把元寄希抱起來,往樓上走,經過元婉身邊時,他視若無睹,彷彿她並不存在。
一段時間後,季沅牽著元寄希下樓,父子兩皆是煥然一新。
元寄希身上的衣服換了一套,穿著季沅找一線大牌設計師定製的童裝。他們倆穿的是親子裝,一大一小的同款米色大衣,襯衣,針織衫,格子褲,貝雷帽,一對潮父潮子,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