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刑說得沒錯,飲水機用起來的確是不難。就算她想用這個刁難他一下。也是不會有什麼效果的,頂多誤導一下他,讓他為難一下而已。
寧蕪搖搖頭,主動走上前去,在寧蕪看不到的背後,嚴刑的目光有些灼熱的看著她,片刻也不願意偏離。
從飲水機下面的櫃子裡拿出兩個一次性紙杯出來,寧蕪接了兩杯開水,輕輕的放在了木桌上。
“原來這東西用起來這麼簡單?”看了全場的嚴刑有些好笑的道,“我還以為能被你專門指出來的東西,操作起來該有多難呢!”
寧蕪笑而不語,在一張沙發上坐了下來。
嚴刑則挑了另外一張沙發。
“好啦,現在地方也有了,氣氛也有了,嚴哥你想跟我說些什麼,就儘管說吧!”寧蕪給了嚴刑一個傻笑,“我先宣告啊,要是你的話題引不起我的什麼興趣的話,那我可是會隨時抬腳走人的!”
嚴刑失笑搖頭。
長這麼大,經歷了父母早逝的磨難,他見過的人可謂形形色色,什麼樣的都有。
可是像寧蕪這樣的,他卻還是生平第一次見到。
要說她怕自己吧,卻又不像是那種單純的畏懼亦或是厭惡;要說她不怕自己吧,偏偏她又總是對自己唯恐避之不及似的,每次都是她迫不及待的提出有事要離開,一點兒也沒有想要和自己結識的打算。
她的一言一行,分明就是把自己當成了一個麻煩似的,才會一點兒也不願意沾染上。
嚴刑很確定,寧蕪一定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背景。哪怕不是全部,至少也有一半的瞭解。
可是她到底是從哪裡得知自己的身份的呢?
在青州這個地方,出了耿林清以外,真正知道嚴刑身份的人並不多,數來數去也就那麼幾個,還個個都身處高位,根本不可能和寧蕪有什麼交集。
越是和寧蕪接觸得越多,嚴刑就越是覺得寧蕪十分神秘。
不過,既然寧蕪不說,他也不會急著追問到底。他相信,總有一天,寧蕪會願意主動告訴自己的!
“那好吧,我儘量讓自己的話題可以讓你滿意行不行?”嚴刑今天可謂是難得的好脾氣,對寧蕪頗有幾分唯命是從的老實態度。
可是寧蕪卻不領他的情,反倒把眉頭給皺了起來。
她寧願嚴刑能夠表現得強硬一點,也不想看見嚴刑如此這般的“和藹可親”。這會讓她有一種錯亂感,總覺得眼前這一幕幕有些不真實。
嚴刑看得心裡好笑,他算是明白了,對付寧蕪啊,那就得以柔克剛。她這個看起來不好接近,其實就是防備心有些過重,吃軟不吃硬。只要自己在她面前把姿態放低一些,她就根本狠不下心來對自己拒人於千里之外!
他想了想,刻意壓低了一些聲音,道:“耿林泉的事情,你應該已經聽說了吧?”
耿林泉?
寧蕪心中一動,關於“連環車禍”的一系列報道瞬間浮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她的腦子飛快的轉動了起來。
嚴刑怎麼會突然提起這個?
難道說,幫著耿家壓制負面新聞的人,其中就有嚴刑一個?!
寧蕪心頭一跳,低聲回應道:“我是已經聽說了,不過知道得並不全面,也就新聞媒體上報道出來的那些東西而已。”
嚴刑嘆氣道:“耿林泉這次惹的禍有些大啊!最近上頭正好發了一連串的嚴打政策下來,而耿林泉這次可謂一下子就撞上了好幾條!早戀、打架,尤其是最後面的交通事故!他已經滿了十六歲了,這些事件通通加在一起,只怕他都要在牢裡待上好幾年了!”
寧蕪心裡覺得怪怪的。
她知道嚴刑說的話沒有錯,也知道耿林泉這次惹出的事情是有些大。不管怎麼說,她和耿林泉也只是普通同學或是朋友關係而已,耿林泉的這件案子,怎麼也跟她扯不上什麼關係才對。嚴刑在自己面前說這些,又是什麼意思呢?
寧蕪想了想,道:“可是我前幾天還聽說,耿林泉現在的狀況不錯,幫他的人應該也不少。最多也就是關個幾天,先把這個風頭給避過去,然後就能出來了!”
嚴刑有些驚訝的看著她:“這訊息事誰告訴你的?簡直就是荒謬!這可是人命案子,哪怕只是意外,耿林泉都逃不了刑事責任的!只是坐幾年牢的話已經算是好的了,還可以在監獄裡慢慢想辦法減刑。可要是不判刑只是拘留他幾天就放出來的話,這麼大的案子盯著的人可不少,可沒有一個人敢擔下這麼大的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