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開花。後來我母親去世了,這盆花就被我留了下來,又請了專人照料,足足花了三年,今年這才第一次開花。”
寧蕪還來不及為這盆花的花期之長讚歎一番,就被嚴刑一開始的話頭給嚇住了。
嚴刑的母親,是京都齊家的女兒,同樣出生高貴。而上輩子嚴刑的事蹟在圈內傳得沸沸揚揚的時候,寧蕪也是聽過關於嚴刑父母親的一些傳聞的。
傳聞中,嚴刑的父親嚴承時是嚴家老爺子的長子。和寧家早逝的寧國棟有些相似,嚴承時本身也是一個極有經商頭腦的人物,嚴家在他手中,可以讓嚴老爺子儘管放心。只是在嚴刑還不到十歲那一年,嚴承時和自己的愛妻在出行時出了車禍,夫妻倆當場斃命,連搶救都沒來得及。
當時的嚴刑正在外公家做客遊玩,還正是無憂無慮盡情玩耍的年紀。
從那以後,失去了父母庇護的嚴刑在嚴家就漸漸成了隱形人,京都中大部分人都把他給遺忘了。而嚴刑的二叔、三叔,也是趁著這個機會,能夠入住嚴氏,掌控著嚴氏財團的一部分權力。
再後來,就是嚴刑突然橫空出世,一舉拿下了嚴家老二、老三,將嚴氏完完全全的掌握在了自己的手裡。這也是時隔十年後,嚴刑第一次如此高調的出現在世人面前。
據聞,自嚴刑掌權嚴氏之後,他就不允許任何人在任何場合議論他早逝的父母。如果誰要是在談論這些相關話題時不小心被嚴刑聽到的話,嚴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對方,定會給其一個狠狠的教訓,殺雞儆猴!
曾經就有幾個口無遮攔的傢伙在嚴刑手裡栽得很了之後,大家這才徹底怕了嚴刑,再也不敢在任何場合提起關於他父母的話題了。
這一點,同樣也被傳揚到了青州。
所以寧蕪完全沒有想到,現在這個還沒有成長得那麼冷酷嚴峻的嚴刑,竟然沒有那種讓人不寒而慄的規矩,反倒當著寧蕪這個算不上熟悉甚至還有些陌生的女生面,主動提起了他的母親!
寧蕪頓時覺得喉頭有些發乾。
不知道將來嚴刑會不會突然想起今天這一幕,想起他在自己面前說了什麼,轉而惱羞成怒,也把自己給收拾一頓呢?
不過,這可不是她提起的,而是他自己要說的,根本就不關自己的事啊!
正當寧蕪有些發愣的時候,沒有得到寧蕪及時回應的嚴刑納悶的轉過頭來,看著寧蕪臉上那有些呆愣的表情,頓時失笑,一指頭敲在了寧蕪的腦門兒上。
“嘶!”
寧蕪低聲呼痛,趕緊倒退了兩步,揉著自己的額頭,憤憤的瞪著嚴刑。
這個傢伙,比自己大了好幾歲,竟然還好意思搞偷襲!
嚴刑一點也不怕寧蕪這看似有些凶神惡煞的表情,反倒好笑的道:“你愣什麼呢?怎麼,是不是被我說的話嚇著了?不過就跟你說了幾句實話而已,看你那膽子小得……行了,我母親的事情我自己都沒往心裡去,你瞎操些什麼心啊!”
他還以為寧蕪是聽說他母親去世了的事情,讓她心中同情心氾濫了才沒有說話的。
寧蕪的眼神漸漸緩和了下來。
算了,說起父母的問題來的話,自己也比嚴刑好不了多少,談不上誰同情誰。
不過,看嚴刑現在這心態,明明還很不錯嘛!那他後來怎麼會變成那種六親不認的模樣啊?
“哼,不就一盆蘭花嗎,至於你那麼得意嗎?”寧蕪故意嘲諷的道,“那盆花雖然是你的,可說到底,既不是你淘換回來的,也不是你親手養出來的。這真正該得意的人啊,還輪不到你呢!”
嚴刑今天似乎是打算把好脾氣貫徹到底了,只是笑道:“這花雖然不是我親手養出來的,,可是後來把它養出來的人,卻是我花錢請來的。這麼一算的話,它和我養出來的也就沒什麼區別了。放心吧,我知道你這是對我有這麼好的花在羨慕嫉妒恨呢,我不會跟你計較的。”
說著,他還朝寧蕪眨了眨眼睛,一副“看我多麼善解人意”的得意表情。
寧蕪被他這話氣得胸口一堵,很是乾脆的選擇不跟他繼續鬥嘴了。
“得,這花啊,的確是個寶貝,我們這些凡夫俗子當然是養不出來的!”寧蕪爽快的拍拍手道,“嚴哥你慢慢守著你的寶貝,我可就不奉陪啦!”
話音一落,寧蕪轉身就要走。
眼疾手快的嚴刑一把抓住了寧蕪的手腕兒,警惕性還算不錯的寧蕪本要翻手避開,可是周圍的人群實在是太多了,她要是動作太大,一定會引來很多遊客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