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和雪庭的關係。
九寧腦子裡念頭轉得飛快,笑著遞了杯茶給雪庭,道:“深夜勞舅舅下山,辛苦舅舅了。”
雪庭接了她的茶。
也等於應承了她這一聲“舅舅”。
互相廝見過,十郎和十一郎的祖父找了過來,請雪庭移步。
原來雪庭到了刺史府以後並沒有直接去看十郎和十一郎,而是先過來見九寧。兩家人都快急瘋了,好不容易把大救星盼過來,還沒來得及好好奉承幾句,大救星根本不理會他們,抬腳就走了。
婦人們哭得更厲害了。
兩位祖父無法,只能厚著臉皮過來,求雪庭趕緊去瞧一瞧兩個孩子能不能救。
雪庭端坐於榻前,神色平靜,慢慢放下茶盞,吩咐身後的一名武僧,“你過去看看。”
武僧應喏。
十一郎的祖父臉色一僵,這是什麼意思,隨便找一個下人敷衍他們?
不是說雪庭小師父慈悲親和,眼中眾生平等,不論對世家還是對平民老百姓都一視同仁的嗎?怎麼今天態度這麼冷淡?
難道他們家的兩個小郎君連那些平頭老百姓都不如?
張口想要說什麼,旁邊的族人眼疾手快,怕他得罪人,忙拉住他的衣袖。
“雪庭小師父是高門子弟,難免清高,聽說他身邊的人也通醫術,先讓那個下人看看再說,別冒犯了小師父。”
十一郎祖父心中暗恨,但有求於人,腰桿實在硬不起來,只得先領著武僧回院子。
等族人們離去,周嘉暄扭頭問雪庭:“那毒好不好解?”
雪庭點點頭,“剛才聽你說起他們的症狀,不算嚴重,兩劑藥就夠了。”
周嘉暄放下心來。
果然不一會兒,飲墨小跑進花廳,喜滋滋道:“好了,兩枚藥丸送進去,十郎已經醒了!十一郎的臉色也好多了,能聽得見人說話。”
又對著雪庭作揖,道:“使君已經預備了素宴。”
雪庭站起身,戴上兜帽,“不必了,既然兩位郎君已經甦醒,就不打攪府上了。”
不等周嘉暄說什麼,九寧忍不住開口挽留他:“舅舅,你幫了我的忙,我還沒好好謝你,外邊天色已黑,先住一晚再走吧。”
“對,你深夜下山,又深夜上山,別說人受不住,就是馬也疲累。我們家也不能這麼怠慢客人。”
周嘉暄示意飲墨去準備廂房。
雪庭仍是搖頭,“我們是出家人,不講究這些。你是知道我的,我向來如此。”
周嘉暄知道他性子清冷,雖然行善事,但不愛和人打交道,便沒有再勸。
說話間,他已經出了花廳,武僧們簇擁著他出去。
九寧在後面相送,一直送到長廊外面。
“不必再送了。”
雪庭回頭,墨色斗篷幾乎和黑魆魆的夜色融為一體,轉身和兄妹二人拜別。
周嘉暄和九寧忙回禮。
九寧讓阿二和阿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