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去,這他還是知道的。
宇凡笑著看他,對方的眼睛晶亮晶亮的,烏黑烏黑的,盈盈欲滴。就像手裡的小黃雞一樣柔軟和脆弱。他實在是不好意思開口要房產證。突然覺得他們的關係會因為他的利益心而變味兒。
但小喬好在很聰明,他自知自覺地從床底下拖出了一個打木箱子,從裡面取出一個破舊的公文包。然後交給宇凡,“這是房產證,建屋許可證,應該是要用到吧?”
“嗯……”倏地一下,宇凡臉紅了。
小喬背過身,薄唇輕輕拎起,輕聲說了句,“這是我借給你的,以後要還呢。”
宇凡當場愣住。除了自己粗粗的呼吸聲,只聽見窗戶外面蟬兒沒完沒了地叫著,簡直就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之後僅過了個把月,戶口就很快安排落實了,而在不久之後果真就傳來了拆遷的訊息,宇凡一家得到了不少拆遷費,不僅一下子還齊了所有的債務還給家裡添了幾臺電風扇。
宇凡爸爸到工廠裡學了鉗工,和媽媽一起去了一家織布廠打工。那個時候的鉗工掙錢可不少,手頭逐漸寬鬆起來。
看著家裡逐漸迴歸正軌,宇凡卻始終覺得不是很舒坦。
小喬的學習成績一直是年紀第一,而且穩,上百次大大小小的考試,他從來沒有失手的時候。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宇凡每看到他輕輕鬆鬆就解開難題的時候,總是覺得不對勁兒!
這小子太聰明瞭吧!
本來小喬可以考到縣裡的重點初中的,但他卻選擇了跟宇凡一個學校。
你問他為什麼,他只會笑笑,然後定定地看著宇凡:“我想和你一起。”
宇凡得意地屈起一根手指敲他的頭:“果然還是離不開我!”
在他眼裡,這個個頭越竄越高的少年始終是當初那個會揪著他衣領,尋求他保護的小屁孩兒。
兩人照樣一起上下學,一起看錄影,看起來就是一對模範兄弟。
初一的期末測驗也在蟬聲中悄然來臨。
打扮得像個老妖怪一樣的數學老師兼班主任陳向蓓,橫眉冷眼地站在講臺上給大家讀了考試日程,一再囑咐大家要好好複習,因為初二是個分水嶺,到時候要分班的,還尤其點名強調了班上的某些人,一定要好好把握。
但好巧不巧的是,宇凡在那個時候來了場青春期萌動!
他看上自己班上一班花了!
這是他重生之後的第一次青春期萌動!本來以前看她也沒什麼感覺的,但那一次她對他的回眸一笑,立馬燃起了他心裡的一把枯柴,噼裡啪啦從火星到火苗,愈燒愈猛,如果不來一場愛情甘霖的滋潤,他感覺自己會立馬枯竭而死!
或許身體到底是年輕的,他怎麼也按捺不住那份蠢蠢欲動的春心,偷偷在對方抽屜裡塞了張紙條,上面有他抄的一首詩。
那首詩還是小喬曾經拿給他看過的。
好像是什麼紅豆生南國來著。
結果對方在發放作業本的時候,給他的作業本里夾了張紙條。
開啟一看,還是自己那張!但他不放心地翻過來一看,很欣慰地發現那裡多了幾行字:如果你期末能考到班裡前5名,我會考慮的。
瞅瞅她帶著馬尾的後腦勺,宇凡一臉興奮地攤開本子,上課聽得比誰都認真。
同樣坐在第一排的張喬用餘光目睹了這一切,嘴角微微翹起。
“快把這道題教給我!”回到家的他甚至連《十八歲的天空》也不看了,抓住張喬就要他幫助他複習。
“慢慢來。”張喬垂下長長的睫毛,用修長的手指點著書,“你先好好把書上的知識點複習一下。那我的書吧,我書上都記了的。”
“不要!我要你把考點教給我!”宇凡很痛恨書上密密麻麻的文字,這要是一行行記下來,記到明年也不會有什麼大效果。
“那不可能。”張喬皺皺眉,平日裡一向柔和的臉頓時變得嚴肅而冰冷,“我不會。”
“不會教給我還是你不知道考點啊!”宇凡也來得直接,他一下子勾住對方的肩,□□著他漆黑柔順的發。
但無奈對方個子竄得比他高,又坐得筆挺,他像掛在對方身上似的。
“不知道……你今天怎麼這麼好學?”張喬順勢用手摟住他的腰。
“癢!”宇凡一下子像個蝦米一樣彈了開來,他神秘兮兮道,“徐瑞玲說的!只要我考到前五名,就答應跟我交往!”
“哦……”張喬把那聲“哦”拉得老長,然後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