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的日子你過得不錯,今後便自己想辦法吧。”
程美人冷笑一下:“娘娘是在威脅我麼?”有陛下的保護,她根本不需要衛皇后這個情敵的幫忙!
衛皇后很喜歡她這樣針鋒相對的姿態,因為越是受不住氣,情勢就越對她有力。程美人這般清高決絕,認為陛下是她一人,不容他人沾染,自然也不能要求別人不與她爭。
只看最後誰輸誰贏,成王敗寇的問題罷了。
“好了,本宮乏了,你退下吧。”
程美人本來都準備好了再跟衛皇后互懟兩局,結果對方卻言簡意賅的叫她離開,她愣了一下,不明白衛皇后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可無論如何,她也不會將陛下讓出去!
待程美人走後,花枝忍不住氣惱:“娘娘!”一個小小美人,連自己的宮殿都沒有,竟敢如此跟娘娘說話!
“無妨。”衛皇后仍舊沒有笑,從早上起來後,她似乎再也不會笑了,她渾身都充滿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那種冷讓花枝都為之不安。
可是這樣的娘娘,一定不會受傷,她是如此堅信的。
衛皇后單手撐著下巴,倚在桌子上,她的袖子因此往下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腕來。本就膚如凝脂,如今襯上冷若冰霜的面色,整個人竟似是由冰雪雕琢而成,沁人靈魂的冷。
她已經做了這皇后,身上揹負的不僅僅是自己的榮耀,還有整個衛家的。所以她不打算讓出這個位子,但如果要坐穩,沒有一個孩子是不行的。
可皇帝不碰她,到哪裡生孩子?
衛皇后也不打算將自己經歷的一切告知父親,那太令人羞恥。她是驕傲的,不該被如此詆譭,她的自尊也不容許她去求助。
她總能得到她想要的,不是嗎?
程美人在衛皇后這裡受了氣,自然是要跟皇帝告狀的。自然,她不認為自己是在告狀。與陛下定情後,兩人曾經相約過,絕不彼此隱瞞,愛情間不該有任何遺憾與誤會,而皇帝聽了她說的,眉目立刻冷了下來,當然沒說什麼,晚上卻到了衛皇后的鳳儀宮。
她早褪了華麗的皇后服,正泡在池子裡,煙霧氤氳中,更顯得羊脂般精緻細嫩。聽到皇帝的聲音,衛皇后立刻從水中起來,花枝連忙給她披上毯子,皇帝進來的瞬間,她恰好將身子遮掩住。
見到皇帝,也沒了往日的欣喜歡愉,只清泠泠的眸子一抬:“陛下到這裡做什麼?”
也不覺得被他看了身子有什麼羞恥,將毯子裹的緊了些,長髮綰的鬆散,有幾綹垂在鬢邊,本是風情萬種,卻因為她面上的冰冷顯得格外高不可攀。
皇帝並沒有被她的美麗迷惑,他從來都不曾仔細看過衛皇后的容貌,只因為她是衛家的女兒,那便是他厭惡的理由了。“今日你找醉醉麻煩了?”
程醉醉,醉醉。他這樣親暱地叫著另外一個女子的名字,就在她面前。然而叫她的時候,只有一句皇后。
皇后,誰知道是在叫誰呢?今日她是皇后,那便是她,明日別人是皇后,那便不是她了。
“只是要她陪臣妾說幾句話而已。”
“呵。”皇帝笑了下,這笑容極其的冷,與皇后的面容也差不了多少,他捏起衛皇后的下巴,端詳她絕美的容貌,然後露出鄙薄之色,“你說會為朕做任何事,原來也想著爬上朕的床,衛家的女兒真是下賤。”
他的語氣如同在評價最廉價的妓子,可衛皇后出身高貴,他不過是在羞辱她。
出乎意料的,她沒有淚眼汪汪,也沒有露出可憐難過的神色,反倒將他的手撥開,冷冷地說:“真是不幸,臣妾想爬上陛下的龍床是自甘下賤,可和自甘下賤的衛家女兒歡愛的陛下,又算是什麼東西呢?”
皇帝又是一笑,只是笑容越發的嗜血殘暴起來,“是麼?朕會要你?”
“陛下會的。”衛皇后舉步向外走去,她需要把身子擦乾換上衣服。“陛下還受制於我衛家一天,就要做臣妾名正言順的丈夫一天。”
☆、第七十二碗湯(三)
第七十二碗湯(三)
這句話無異於戳到了皇帝的痛處,他鳳眼一眯,俊秀的驚人的面孔上露出了些許薄怒,他對衛皇后是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之情的,怕是在他眼中衛皇后連個女人都算不上。她姓衛,這就是她最大的罪。
當著花枝的面,衛皇后被皇帝抓在手中,鐵爪一樣的大手緊緊地扼著她的脖子,花枝撲了過來,卻被皇帝一腳踹了出去,撞在了屏風上,登時便暈了。
喉間的手掌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