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子對蘇衍求而不得,想盡了腦汁也見不著他,後來想起前世蘇衍曾經有一段時間曾到別院修養,便派了人時時刻刻盯著,果然沒多久蘇衍便來了,只不過和前輩子不一樣的是,這一次他不是孤身一人,還帶著他那個不值錢的沖喜的妻子。
不過魏如是並沒有把徐青螺放在眼裡,在她看來,徐青螺不過是個出身卑微的歌姬罷了,就算是嫁給了蘇衍,就徐青螺這樣的賤命,也是無福消受這富貴榮華。
住到別院後的第七天,也是蘇衍離開的第七天,夜裡下起了大雨,徐青螺本來正躺在床上安靜聽雨聲,卻突然有下人來敲門,說是有人想來借宿一晚,過來問問四少夫人能不能行。
徐青螺聽著就覺得怪怪的,這幾日天氣都不太好,陰雨連綿的,再說了,臨近年關,什麼人回來借宿?她點了燈,起身披了衣裳去看,發現竟然是魏如是。
當下徐青螺就明白了,這絕對不是巧合。對於重生過一回的人來說,絕不會犯這樣的低階錯誤,而且怎麼說魏如是一個千金小姐也不應該到這兒來。
她沒打算留宿,直接讓下人拒絕了,誰知那下人卻不敢罷休,徐青螺瞧見他眼神閃爍,袖口隱隱露出一張銀票,想來是拿了魏如是的銀子,就必然要為人把差事辦好。但她這個四少夫人也真是不值錢,說的話都沒人聽的,在蘇府是,在蘇府別院也是。
人家來問她估計也就是走個形式,魏如是怕早就住進來了把。
徐青螺沒打算跟下人一般見識,讓他自己做主就沒再說話了,原以為第二天雨停了魏如是就會走,誰知道就在徐青螺坐在院子裡擦拭琵琶的時候,魏如是就闖了進來!
進來一看到徐青螺,自然不能太過有敵意,怎麼說二人都算是有一面之緣——雖然不是很愉快,但魏如是還是做出了驚喜的表情:“呀!是你!”
徐青螺不愛演戲,也懶得陪這樣的人演,只是抬起眼皮子看了魏如是一下,然後便重新低下頭。
魏如是也不氣餒,她看著那琵琶,覺得通體如玉雪白雪白真是好看,她還從沒見過這樣珍貴的琵琶。想起前世徐青螺是沒有這東西的,她一個小小歌姬,哪裡買得起這樣值錢的樂器呢?肯定是蘇衍給的。
於是理所當然地伸手想來摸一摸:“真漂亮的琵琶!我——”
琵琶的弦“突然”斷了,如果不是徐青螺眼疾手快,魏如是這會兒手背早皮開肉綻了。
徐青螺微微皺眉,扯住那根斷了的弦,魏如是都沒看清是怎麼回事,琴絃突然就又好了。她在心中鄙夷徐青螺,到底是歌姬,做這種事得心應手。“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正常人在聽到這樣的道歉後都會接受,惟獨徐青螺說:“那就走吧。”
“什麼?”魏如是以為自己聽錯了。
“那就走吧。”徐青螺又重複了一遍。“我和相公都喜歡清靜,姑娘最好還是趁著雨停了趕緊回去,也免得家人擔心。”
魏如是不屑的眼神跟她努力表現的和藹的外表形成了鮮明的反比,也就只有她自己會以為徐青螺是真的在關心她:“不會的,我已經讓貼身婢女回家報信了,等到家裡人來接我,我便回去。”
說著她笑笑道:“四少夫人不必擔心,我身上還有些銀兩,不會在這白吃白喝的。”
言下之意就是徐青螺小心眼了。
這種拐彎抹角的說話方式徐青螺不喜歡,因為這會讓她有些很不舒服的感覺,說不出是因為什麼,但就是不喜歡。她對魏如是說:“我相公身體不好,不愛見外人。姑娘既然要在這裡留,便請自便,不要再往這裡來了。”
“是四少爺嗎?”魏如是卻興致勃□□來。“我聽說四少身子骨一直不好,恰好我這裡有一瓶珍貴的丹藥,是家父重金採買送給我的,我就一直帶在身上,若是可以,還勞煩四少夫人說一聲,讓四少爺吃下去試試。”
魏如是一點也不擔心會把蘇衍吃死,她知道蘇衍絕不是短命之人,前輩子他可是做上了丞相,甚至還與新帝兄弟相稱,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樣的人是帝王將相,怎麼會短命呢?所以她的藥丸其實只是補身體的罷了,並不能治病。
徐青螺被她煩得不行,要是蘇衍在,她直接就叫蘇衍出來把這人打發了,偏偏蘇衍不在,而為了掩蓋這個事實,她必須跟魏如是廢話個沒完。“多謝姑娘好意,這實在是不用,姑娘還是回吧,相公的身體有我照料,不必他人操心。”
魏如是朝屋裡看了看:“四少身體不好,怎地四少夫人卻在院子裡,不在面前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