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抱在手上玩些小遊戲,一刻都不肯鬆開,季遵不認為她會因為生他氣就把手機丟到這裡。
一定是出事了!
季遵臉色大變,打了個電話給助理,自己則去了萬家。
萬父對於季遵的出現表示了極大的歡迎和激動,萬夫人在外頭做spa,一時半會趕不回來,萬瑩瑩聽說了季遵在家裡,也不知在哪兒鬼混就回來了,一見到季遵就跟牛皮糖似的朝他身上貼,一口一個季先生叫的那叫一個親熱。
季遵手機響了,他沒工夫跟萬叢林廢話,直接拎起萬瑩瑩的袖子,掐住她脖子一字一句的問道:“寶鹿呢?”
“額咳咳……”萬瑩瑩被掐的兩眼翻白,雙手抓著季遵的手腕不住推搡。一邊萬叢林被嚇壞了,即使是他的掌上明珠被季遵掐在手裡,他也不敢造次,小心翼翼地過來問:“季先生,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告訴我寶鹿在哪兒,藍海漁彎的案子就是你的了。”季遵也不廢話。他一眼就能看出這家人的卑劣,一點點時間他都不想耽誤。只要一想到萬瑩瑩有多麼惡毒,他就擔心他的小丫頭此刻在受苦。
聞言,萬叢林眼睛立刻瞪大了!這是他的家,家裡發生了什麼事他當然知道,幾個小時前萬瑩瑩身邊帶的人也都是他安排的保全。他是知道萬寶鹿被丟進什麼地方的,但他不以為意——一個沒有用的女兒,留著還浪費糧食。現在一聽到季遵給的誘惑,萬叢林興奮不已,他才不在乎哪個女兒是他的心頭肉,能帶來利益的就是好女兒。當下就對季遵說:“在xx會所!”
“帶我去。”
一路風馳電掣趕到會所,季遵又逼著萬瑩瑩告訴了他清歡被丟在哪個包廂,往哪個包廂一路跑過去的季遵心臟都要跳出胸膛,他恨不得自己能快一點再快一點,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的話,打死他也不會趕她走的!
一腳踢開了包廂門,裡頭喧鬧的男男女女都看了過來,季遵走了進去,立刻在角落沙發上看到了清歡。她身上的衣服很亂,裙子都被撕破了,整個人卻還如同一隻倔強的小牛犢,死死地跟身上的男人對抗。小臉腫脹,很明顯是被打的,而她身上的男人也沒討得了好,臉上脖子上到處是抓痕。
季遵想,沒有強制她剪指甲果然是正確的。
心裡這麼想,人走過去一腳把那男人踹到一邊,又把清歡抱在了懷裡。季遵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心底的戾氣,現在最重要的是帶他的鹿寶去醫院,“打,打不死,就他媽的給我朝死裡打!”
經過萬叢林跟萬瑩瑩身邊的時候,季遵詭異的彎了彎嘴角,他還會給他們送上一份大禮的。
清歡在他懷裡,有些看不清他是誰,一拳打了過來,嘴裡還嘟噥著混蛋滾開別碰我。季遵壓抑住心底的酸楚,輕輕吻了吻清歡額頭,道:“鹿寶,是我啊。”
她彷彿聽出了他的聲音,也彷彿因此感到了安全,慢慢地閉上了眼。
萬瑩瑩給她注射的是濃度很高的海|洛|因,裡面還摻雜著別的東西,基本上是可以一支就上癮的東西。季遵是個商人,雖說做的不全是合法生意,但毒他是絕對不碰的。他知道這種東西對於人的意志,身體還有精神的摧殘有多大,以前他看到那些有毒癮的人,心中沒什麼感覺,可是一想到清歡也會變成這樣,他就覺得無比的痛苦和憤怒。
怒火不發洩出去是不行的,所以季遵毫不猶豫地開始打擊萬家的生意。萬叢林還巴巴的跑來問他為什麼,季遵冷笑,還能為什麼,為他那好女兒唄。萬叢林可能接受不了這個說法,質問季遵他先前答應好的投資案怎麼辦。
季遵笑了笑,說:“我反悔了。”
是的,他反悔了。把清歡攆走說要分開,他已經反悔了一次,所以也不差這第二次,他要叫萬家人死無葬身之地。
清歡在第二天早上醒來,她打了鎮定劑,但那種渴望是無法壓抑住的,毒癮發作的時候她完全不像她自己了,季遵抱著她,不住地喊她鹿寶,但沒有用,她誰也不認識,惟獨清醒的時候看著季遵身上的牙印跟傷痕,眼中透出幾分愧疚。
身體上所受到的折磨同時也打磨了靈魂,清歡是頭一回接觸這種東西,竟然一開始也沒有把持住,而且這種情況還越演越烈,她沒用任何能力,只是完全靠意志來壓制,每每痛苦的咬破嘴唇,這時候季遵就會把他的手伸過來給她咬,短短三天時間,他手上就全是她的牙印。
並非清歡故意,而是她的確受到了毒品的影響。
第四天的時候她痛苦的簡直想要死掉,連集中精神動用意念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