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新的生機。
劉黃正想說話; 就見到陶姑姑迎了上來; 口裡冷哼道:“這何止宮裡變了,這宮裡的人也變了。”連陶姑姑的眼神都明亮起來,還有什麼不能變的呢?
陶姑姑笑道:“奴婢老了; 自然變了。長公主殿下,請。”
劉黃討厭郭聖通,連長秋宮的人都不願意給一個好臉色,尤其這個郭聖通的走狗陶姑姑; 當初可沒有少幫郭聖通和她作對。
她目不斜視的走進長秋宮大殿。
陶姑姑也不在意,仍舊笑著跟了上去。
雲熙正在大殿等著劉黃,原主和湖陽長公主之間的關係很緊張,兩人相互看不順眼,劉黃覺得郭聖通搶了陰麗華的正妻位置; 郭聖通覺得她都為劉家付出了那麼多,卻還得不到劉家家人的認可,又弄了一個陰麗華來礙她的眼; 她也覺得委屈。兩個人都不願意退讓,於是就造成了現在兩人之間冷淡的局面。
劉黃也不行禮,開口就是諷刺,道:“不知道皇后殿下有何事吩咐啊,竟然請我進宮?你就不怕我又擠兌你啊,到時候又到陛下面前哭訴說我欺負你,陛下真煩了,我可不管。”
雲熙本來是想好聲好氣,可劉黃這個辣妹子,一出口都是嗆人。她又不是聖母,自己左臉被打了,還伸出自己右臉給人打。
她神色就淡了下來,道:“長公主殿下,以前我年紀小,不懂事,才鬧了笑話。殿下就不要取笑我了。而且長公主殿下難道就沒有鬧過笑話嗎?”
遠的不說,就說前段時間劉黃看上了大司空宋弘,想要召宋弘為駙馬,可宋弘以糟糠之妻不下堂而推辭,聽說為此劉黃都心冷修道,皈依了道門了。
對於劉黃此人,雲熙是瞭解了。因為劉秀父親劉欽早亡,劉家一家成了孤兒寡母,生活陷入困境。劉黃作為女孩中的老大,她既要幫母親料理家務,又要照顧年少的弟弟妹妹。性子不潑辣點還真是不行。
後來劉秀髮跡,對這個大姐幾乎言聽計從,不肯讓她受委屈。要不是宋弘在大臣中名聲太過顯赫,又是剛開國,搞不好就真要弄出人命了。
劉黃聽到雲熙的話,就想起了宋弘,臉就冷了下來,道:“那皇后叫我過來是看我笑話嗎?”
雲熙微微一笑,道:“不敢。那就說正事吧。今天叫長公主殿下,是我這些日子想起長公主殿下曾經說過,因為我善妒以至於陛下後宮空虛。我想了想,這的確是我不對。我願意改正以往的錯誤,所以想和長公主殿下商議一下。”
劉黃微微睜大了眼睛,訝異道:“皇后找錯人了吧,我只是提議,並不代表我要插手陛下的後宮。再說都好多年前說的,我都忘記了。”
誰家大姑姐盯著弟弟的後宮?而且她弟弟還不是一般人呢。她只想當個逍遙的長公主,並不想當指手畫腳的討人厭。再說了她當初說那話是寒酸皇后呢,郭聖通對麗華總會看不順眼,私底下搞些令人厭煩的小動作,讓陛下也跟著心煩,她也厭惡。
這兩年陛下總算疏遠了郭聖通,又有補償陰麗華的意思。兩人好著蜜裡調油,她自然就不願意做惡人,讓麗華傷心。
雲熙看著劉黃,故作委屈道:“長公主殿下,您是陛下最看重的親人,我也敬佩得很,才把殿下的話放在了心上,殿下現在如此說,豈不是讓我白計劃一場?要是日後殿下或者別人再說我善妒,我可是百辭莫辯啊。”
劉黃不悅的道:“你這是給我下套嗎?你有這想法去找陛下去啊?”此時她心裡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進宮了,誰知郭聖通竟然長進了,給她下了一個套。日後要是陛下廢后,善妒肯定是一條罪名了,到時候要是郭聖通把她推出去,她這個阿姐豈不是讓陛下丟臉?
雲熙嘆了一口氣,道:“我和陛下說過了,但是陛下說,說………”
劉黃瞧著她說了半天,卻沒有說出來,不由得著急道:“陛下到底說了什麼?”讓她看起來這麼為難?瞧著她眼中沒有一點嫉妒,那就不應該是麗華了。不是麗華,那陛下還能是什麼她不知道的原因?想到這裡,她的心都提了起來。
雲熙看著劉黃一副腦補過度的樣子,忍住笑,聲音小如蚊蟻,說:“陛下說,說他不行了。”
劉黃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愕然道:“不行什麼?陛下哪裡不行?”
雲熙心裡的小人笑彎了藥,劉黃這才是神補刀啊。她故作驚慌,壓低聲音道:“長公主殿下,噤聲。”
劉黃看著雲熙通紅的臉龐,總算反應過來,瞪了她一眼,道:“胡說八道什麼?陛下怎麼會不行呢?還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