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著幽怨氣息的張小羽身邊,桌子底下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張小羽撅著嘴轉過臉開始幽怨
地盯著她。包潔二話不說埋頭吃飯,心裡悄悄為桌對面的靳謙點了一根蠟燭。
收拾完飯桌,靳謙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堂而皇之地坐在沙發上喝著張爸爸剛遞過來
的龍井茶。張爸爸隨口說了一句家裡除了飲料白開水就只有這麼一種茶葉,讓靳謙不要客
氣。靳謙的眼神輕飄飄地挪了過來,讓毫無形象跟包潔搶薯片和爆米花的張小羽忍不住背
脊一涼。眼看就要九點半了,靳謙起身告辭說明天再過來拜訪,張媽媽注意到兒子臉色沒
說什麼挽留的話,偏偏張爸爸是個沒眼色的拍著年輕後背的肩膀說要不在家住一晚。
張小羽搶在靳謙前面開口說:“爸,不用麻煩了,靳家的大少爺怎麼能在咱們家的蝸居
湊合?當然只有五星級以上的酒店才符合靳家少爺的身份。”張爸爸向來對張小羽言聽計
從,聽見兒子毫不留情地諷刺和拒絕,臉上又多了些尷尬神色。靳謙察言觀色的功夫早已
爐火純青,當即笑著起身告辭。張小羽聽見門關上才不大不小地嘟囔了一聲“跟屁蟲”。
沒多長時間包潔也起身告辭了,張媽媽不放心這麼晚她一個大姑娘回去,就開口挽留。
包潔說家裡爸爸媽媽回來了,今晚還要回去跟二老說說話,張媽媽看留不住她就讓兒子下
去送她回家。張小羽帶著黑色的鴨舌帽下了樓,兩個人說著走到了小區門口,張小羽摸出
電話讓小曹過來一趟送她回去,沒想到身邊的包潔扔下一句“不用麻煩那根木頭我自己打
車回去就行”然後計程車甩了一溜兒的尾氣消失在路轉角。
張小羽跟已經接通的小曹說了一句沒事了,轉身回家的時候冷不丁看見站在小區門口的
男人。腳步連停都沒停,張小羽無視了身旁的男人直接朝小區裡面走去。靳謙站在那裡,
沉默地目送他上樓,看著二樓的燈光透著溫馨的白色暖光。沉吟著從衣服裡摸出一支香菸
,點點火光在靜謐的夜空中悄悄綻放。
小曹趕過來的時候,男人腳下已經積攢了一堆的菸頭,“你怎麼來了?”小曹把他手裡
的菸頭奪了下去,說:“他不喜歡聞見煙味,勸你回去多刷幾遍牙。”靳謙不置可否地挑
挑眉,小曹隨手把菸頭扔進垃圾桶裡,說:“他剛才打了電話又掛了,我拿這兩份工資當
然要護著主子不出意外。對了,看你對他還算忠誠的份上,我勸你從他媽媽下手,畢竟要
把人家兒子拐走首先要搞定。。。。。。丈母孃。”
靳謙以手環胸,低聲道:“你的意思是,阿姨那關我能過去,他。。。。。。”小曹仍然板著
冰塊臉,語調絲毫未變,“我自打跟他以後,就沒見過他跟誰再鬧出過真正的緋聞,除了公司強
硬的緋聞宣傳。看得出他是一個念舊而專情的人,這也為你贏得幾分機會。相信從阿姨那
裡下手,應該可以事半功倍。”小曹說完話就轉身打算離開,“對了,你要小心那天同學
聚會上的言清,他有幾分手段。到時你還沒成功而他又橫插一腳,嘖嘖。。。。。。”
靳謙嘴邊揚起些許笑意,稍稍提高了些聲音,說:“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包潔她
喜歡美食。”
小曹步伐不變,只是右手向身後比劃了一個“OK”。
靳謙再次抬頭,看著二樓的燈光依然透漏著家的溫暖,片刻後他收緊了笑,摸出手機悄
悄吩咐下去。大網開始灑下,就看最後能不能逮到魚了。
第二天,張小羽帶著爸爸媽媽去醫院做全身檢查,張爸爸緊張地全程陪同,看得娘倆一
個勁地笑。再此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靳謙,帶著一位花甲年紀的老醫師過來給張媽媽望
聞問切,仔細把完脈後又問了好幾個問題,張媽媽一一回答之後,老醫師就寫了幾個中藥
方子出來。張小羽知道靳謙請來的人,肯定不是沽名釣譽虛有其表之輩,想想靳家在京城
圈子的影響,估計這老醫師也是位了不得的人。
後來知道老醫師祖上是給皇帝貴妃看病的御醫,張媽媽平白享受了一會皇后太后的待遇
,笑得合不攏嘴。張小羽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