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按著劇本排好的來。
吃完飯了,楊桃等著陸淮笙的下個安排。
“是不是要去遊樂場?約會的話,總得把情侶們做過的事都做一遍。”楊桃看他,卻見陸淮笙搖頭,“不去遊樂場,請你看一齣戲。”
所謂的一齣戲,只是出場的人用歌聲來演一出故事。
他們吃飯的地點在萬福居的二樓,陸淮笙說完要請她看戲,就見穿著統一制服十幾個人陸續進來,每人手裡端著一個小盆栽,上面百合花搖曳生姿。
二樓除了楊桃和陸淮笙兩人用餐,靠窗的角落還有幾桌客人,大家看到這一排統一制服的人進來,卻並沒表示出驚訝。注意力放在進來的人身上,楊桃並沒有發現其他人的神情變化。
待這十幾個人站定,二樓的音箱傳出典雅的古箏音,前奏輕緩優雅、靜謐悠然。大約過了半分鐘,一道清亮的女聲由遠及近,像穿透雲霞從天邊飄來。
歌詞滿含古韻,同現在的唱法很不相同。楊桃仔細聽了幾句,轉頭看陸淮笙,這是齊國的小調。
陸淮笙低聲說道:“我最熟悉齊國小調的只有這個,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楊桃怔怔看著他,這個嚴肅的男人內心是細膩的,他記得兩人的來處,也記得她說過的話。如今的生活比在齊國的時候好上千萬倍,雖然遺憾不能回到熟悉的時空,可在安定的時代再次聽到熟悉的音律,也是一種幸福。
“謝謝。”
楊桃頭一次沒在陸淮笙面前調笑,她謝得很正式。
“不客氣。”陸淮笙也回了她一句,兩人互相看著對方,不自覺都笑了起來。
很多時候,楊桃面對陸淮笙所表現的言語談笑,都是她包裝過的面具,她不信任陸淮笙。可現在無所謂了,他們已經不是齊國的謀士細作,那些殺人放火的事情早已遠離了他們。新的人生,自然要有新的態度。
歌聲漸漸平緩,奏樂的樂器不在是單一的古箏,混合了琵琶笛聲,悠揚轉成了熱鬧,眾人一剎那從山間小道走進了繁華的街市。
清亮的女聲再次響起,同她一起的還有一道渾厚的男聲。兩人配合的很好,一起一伏間糾纏追逐。穿著古裝的一對年輕男女從不同的方向出現在眾人面前,隨著歌聲兩人慢慢走近,手牽在一起。
陸淮笙忍不住看了楊桃一眼,見她目光專注在唱歌的兩人身上,伸手抓住了她。
楊桃看他一眼,陸淮笙卻撇過頭去,裝作一本正經看錶演的樣子,手卻緊緊抓著楊桃不鬆開。楊桃笑了一下,也轉過臉去和他一起看。
表演的人群中漸漸出現熟悉的面孔,陸淮成、楊果、楊令翔,他們手裡都拿著一束花,見楊桃看他們,楊果還笑嘻嘻地衝她眨了眨眼睛。
到眼前,楊桃似乎已經能猜出些什麼。可她什麼都沒說,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輕鬆。
楊果站在陸淮成和楊令翔的中間,她穿著楊桃給她做的帶有復古風格的連衣裙,手捧著一大束紅豔豔的玫瑰,慢慢走到牽著手的兩人面前。
陸淮笙轉身面對楊桃,單膝跪下:“楊桃,請你嫁給我!”
楊桃看他緊張地盯著自己,似乎在擔心她不同意。前兩次她一直在拒絕他,現在又揹著她請了這麼多人,當著眾人的面求婚,他不怕再次被拒絕?
“答應!答應!答應!”周圍的人開始起鬨,巴掌聲一齊響,音樂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全場所有的聲音都在為他們響起。
楊桃道:“劉備三顧茅廬請到了諸葛亮,我雖比不上諸葛亮,但被求婚也是三次了。”
她看著陸淮笙,慢慢道:“我答應你!”
陸淮笙緊張的表情頓時輕鬆,他將戒指給楊桃戴上。一旁看著他們的楊果手一揚,紅豔豔的玫瑰花不知何時變成一朵朵的花瓣,從空中飄灑下來,落在剛剛成為未婚夫妻的兩人身上。
鼓掌的聲音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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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淮笙要結婚的訊息很快在市裡的商業圈流傳開,周季禮得知這個訊息時,第一想到的就是左萱,他怕左萱會鬧。
這段時間左萱一直折騰,兩人的孩子也被她折騰沒了,又因為陸淮笙跑去找楊桃的麻煩結果嚇壞了一幫小孩,這些事情一股腦砸到周季禮頭上,叫他應接不暇。
如今,陸淮笙真的要和楊桃結婚了,他真怕左萱聽到這個訊息後再做出什麼荒唐的鬧劇。左家已經被人議論,周家父母更是已經對左萱不滿。
夾在中間的周季禮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