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是姑姑,初秀夫妻倆準備添點什麼?”人群裡,好事的笑嘻嘻的嚷了句。
完全是把眾人的心聲給嚷了出來,大夥看熱鬧不嫌事大,旋即就討論了起來,嘻嘻哈哈的。
阮初秀才不把這點子起鬨放在眼裡呢,她笑著回道。“我們地裡刨食的莊稼漢,哪裡能跟舉人老爺比,跟著規矩走準沒錯兒。”說完,就往盆裡添了一串錢,是特特串好的一百二十文,還放了對銀鐲子。
“我記得,悠悠洗三時,業興倆口子添得也差不多,是六十文錢加一對銀鐲子,你這姑姑厚道啊。”有老婦樂呵呵的誇了句。
這話還真沒說錯,這添盆啊,還真不能亂來。得看看對方是什麼人家,你要是添重了,人家回禮時就太吃力,落不著好是輕,要是心眼小點的人家,還會抱怨兩句呢。
過日子嘛,手裡頭有錢,用起來時就下意識的會寬鬆些,家裡缺什麼就置辦什麼,不那麼摳摳搜搜。等著錢完啦,到了要還禮的時候,還不了那麼重的禮,就不是簡單的鬧笑話,會被瞧不起的。
阮如秀很明顯的感覺到,大夥兒誇初秀夫妻子,要更顯真心真意些。誇她和子善倆個,話是說的漂亮好聽,就是太漂亮好聽的點,聽著有點兒虛假。她心裡不得勁,同時又很訥悶。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每次她想出風頭,總會被阮初秀蓋住?究竟錯在了哪裡?她比不上阮初秀麼?怎麼可能!從小到大,阮初秀哪樣比得過她?可問題出在哪裡呢?怎麼總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阮如秀想不明白,這也不能怪她,她打小就跟母親不太親近,這些個人情世故阮劉氏也沒細細的跟她說過,嫁進陳家後,陳寡婦和她,婆媳倆不是東風壓西風,就是西風壓東風,怎麼可能會教她這些,她做事都是按著自己的想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