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你。”
“好。”阮初秀沒有客套。丈夫可不就是用來依賴的,且她家的男人啊,巴不得她天天小鳥依人哩。
曲陽身量高大,背部很寬,很厚實,他走的穩當,不緊不慢地,趴在上面很舒服,因著剛走了段路,身子暖烘烘的,阮初秀都有點想睡覺。“阿陽哥,榕哥還能買到小狼狗麼?會不會有點麻煩?”
“不知道,等他來了問問。”曲陽對大房的事,不是特別上心。他對三房好,一則是看在媳婦的面上,二則是爹孃待他確實好。
說起小狼狗,阮初秀正好問。“倆只狗多少錢?你給錢沒?”
“沒呢。直接撥到他的媳婦本里,不用特意說。”曲陽自是知道兄弟的性情,他們之間可沒有親兄弟明算帳這說法。
這事,阮初秀知道。常榕跟曲陽說要把胰子的價格提高到五十文。當天晚上,曲陽就知道了媳婦,還說了點別的話,媳婦本自然也在其中。“多攢點,咱們春上建新屋時,在旁邊給榕哥留塊地,往後他想成親娶媳婦時,就在咱們旁邊建新屋。”
“我看行。”曲陽就是這麼想的。
回到家後,曲陽利落的生了小灶的火,把炭木放在裡頭燃著,迅速的燒了個炭盆出來擱進了堂屋裡。往小灶裡添了柴木,燒半壺水泡茶喝。他在忙活時,阮初秀就歸置著從孃家帶回來的吃物,磨好的苞米米分麥子米分一罐子大醬雞蛋等等,雜雜碎碎的,還挺多。
“阿陽哥,待來年新屋建好,咱們得備個磨,還有做豆腐用的工具等,備個小號點的,要吃點豆漿豆腐腦豆腐,咱們就自己張羅點,豆腐渣也香呢,我還挺喜歡,你呢?受不受的住那味?受不住的會覺得臭。”阮初秀皺了皺鼻子。
曲陽沒吃過豆腐渣,不過,媳婦喜歡的話,他自然也是喜歡的。“我也喜歡吃,怎麼燒都喜歡。”
“我發現咱倆的口味越來越相似。”阮初秀說著就樂了起來,哼起了輕快的小調。
這調子曲陽也會,跟著媳婦哼了起來,聲音略略的低了些。
竹蔞裡的吃物歸置好,阮初秀拍拍手,興致勃勃的說。“阿陽哥,咱們去挖挖冬筍吧,聽說冬筍比春筍好吃!”
她其實挺好動,前幾天在家裡窩得多,初初窩著還挺有意思,久了,就覺得悶的慌。
“好啊。”曲陽應著,拿了鋤頭和竹籃。
阮初秀彎腰撓了撓小灰和小黑的下巴,這倆只小狼狗,有點兒像貓似地,喜歡被撓下巴,喜歡被放在腿上撫著背,喜歡在地上打滾撒嬌,還喜歡追著自己的尾巴咬,就這點,可把她樂得不行,每每看著都會笑到肚子疼。“小灰小黑走勒,咱們去竹林裡。”
說完話,她在前面走,小灰和小黑邁著胖嘟嘟的身子,顛顛兒的跟在她身側,淘皮的在她腳邊亂竄,好在阮初秀已經習慣,剛開始時,總會踩著它倆,被踩了就嗷嗷叫。她聽著心肝直顫,好在沒兩天,甭管是她還是兩隻小狼狗都有了經驗,倒也沒有再被踩著。
“阿陽哥能找著麼?聽說冬筍很難找。”阮初秀一個一個的看著小土堆,發現沒一個有冬筍,找了幾個沒了興趣,眼巴巴的跟在了丈夫的身邊。
小灰和小黑在竹林裡撒著歡的玩,撲著野草追著自己的尾巴,或是倆個撲打嘻鬧著,玩歸玩,離倆個主人並不遠,就幾步路,還會時不時的看看呢,發現主人在走,它們就趕緊追幾步,時不時的叫兩聲,嫩嫩的嗓子,很逗。
曲陽用行動說著話,這會已經是挖第三隻冬筍,冬筍不比春筍,冬筍個頭小著呢,卻比春筍要好吃。
“一會再採點新鮮蘑菇,中午就做道冬筍香菇。”阮初秀也不怕髒,把玩著小小的冬筍,樂滋滋的說著話。看著埋頭挖筍的男人,嘴角含著笑,眉眼帶著透著情。總覺的她家男人,怎麼看都襯她的心。
挖出第三隻冬筍,想著家裡就倆人,曲陽收了手。“先挖這點,想吃時,咱們再來挖。去找點蘑菇,再去溪邊看看,抓條魚回去。”
“噯。回家時差不多就能張羅晚飯。”阮初秀把冬筍扔進了竹籃裡,回頭看了眼,見小灰小黑追上來了。“快點兒,跑前面去。”衝著旁邊的男人笑。“我發現得了兩隻小狗,真多了不少樂趣呢。”
曲陽眼裡帶著笑,看向兩隻小狗時,目光是溫暖的。“它們就像懵懂的孩子。”
挖了冬筍採了蘑菇捕了條魚,本來還可以逮到只野兔,想想晚飯菜已經有了,就沒有打憂正在啃草的野兔。
小灰和小黑的飯食是另外做的,水煮肉,沒擱油鹽,還煮了兩截小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