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她不敢虎口拔鬚,按捺住自個的性子,訥訥的問了句。
阮老頭強硬起來,便是自家老伴,也是不留情面的,說話毫不客氣。“哪隻眼睛看見咱們家好端端的?我都這把年紀了,還得跟著下地早起貪黑的幹活,趕緊分,分了家,各過各的,你們三兄弟輪著來孝敬我們倆個老的。”
原來是這岔。阮程氏心裡有底,也就不慌了,放軟了語氣笑著道。“說得也是,老頭子年歲大了,確實不該幹活,這麼著罷,打明兒起,你就別下地了,在家裡歇著,想幹點啥都行,不想幹也行,隨你的意,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做了大半輩子的夫妻,對老伴的性情還是多有了解的。
“我今天說分家,不是跟你們商量。老子要分個家,還得聽你們不成?我就是告訴你們,明天請村長和里正,還有村裡幾個德高望重的老人過來,談談分家的事,老孃們帶著三個兒媳好好張羅頓吃的出來,別磨磨嘰嘰的。”阮老頭拿著煙桿在桌上重重的敲了幾下,起身往正屋走去。
留下一家子大大小小面面相覷,都有點摸不著頭腦。阮文善兄弟倆心裡有底,垂眼顯上不顯。阮永氏低下頭看著地面,死死的按捺住激動的情緒和顫抖的身體。想起二兒子跟她說的話,難不成真的是初秀?她是怎麼說通公公的?
見著阮老頭進了屋,阮張氏慌慌張張的走到了阮程氏的身邊,壓低著聲音,急急的道。“娘,這家不能分啊,還沒分家呢,老大和老三家就不把你放眼裡,這真分了家,就更加不把你當回事了。”哎喲,分家!老不死的這是抽什麼風?吃錯藥了?沒點動靜的怎麼就想著分家?
難道是老大和老三家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