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都倒了進去,看的謝玉蓮心疼的嘴角直抽抽。
“爺爺,你家的糖真好吃!還有嗎?”小五衝坐在椅子上的文淵歪頭笑笑,雙眼亮晶晶的問道。
聞聽此言,謝玉蓮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將裝糖和瓜子的盤子抱在懷中,好像是怕小五小六連盤子一起帶走似的。像驅趕蒼蠅似的揮揮手。
“哎呦,行了行了。一輩子沒吃過糖怎麼的,哪裡還有多餘的,不都被你們裝走了!”
一旁的孟老爺子不但不生氣,還樂呵呵的又掏出幾塊錢塞給小五小六,笑眯眯的摸摸他們的光腦袋。
“拿著買糖吃!”
要不怎麼說是隔輩親,看著這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雙胞胎,他心裡歡喜著呢。孟文淵自己心裡也納悶的緊,這只是第一次見到這對雙胞胎,咋就比天天待在跟前的兵子還喜人呢?
“去吧,去吧。回去陪你們爹去,他一個人在家悶得上……”
孟昭月心知幾個孩子待不住,也不等他們告辭,自己就揮揮手,讓他們離開。
看老爺子正在興頭上,李玲玉和謝玉蓮倆人也不敢說什麼,只好眼睜睜的看著一行人,拿著紅包和許多糖果悠然離開。
出了小叔家,孟憲海輕輕拍拍兩個弟弟的腦袋,微帶些不滿的說。
“怎麼就這麼饞?咱家是少你們吃的了,還是少你們喝的了,這是上別人家丟人來了。”
哪知小五小六嬉笑著躲開大哥的巴掌,臉上掛著賊兮兮的笑容。
“嘿嘿,俺們那是看得為(方言,故意的意思)的…你們不覺得小嬸心疼的樣子很好笑嗎?”
“就是,看她還敢欺負大姐。她越心疼,俺們就越多裝些糖果瓜子,讓她自己心疼去。”
聽了二人的話,孟憲海幾人頓時忍俊不禁。想想謝玉蓮之前心疼的樣子,還真挺解氣的。
可惜幾人高興的未免有些早了,幾人前腳剛進家門,謝玉蓮就領著孟憲兵和孟憲梅後腳到了他們家。
孟昭月很是納悶,往年孟憲梅和孟憲兵是不來他們家拜年的,今年怎麼就來了。
“小梅,兵子,你倆還不快點給你大爺拜年?!沒見你大爺都拿著紅包等著了嗎!”謝玉蓮說著,從身後輕推一下不情不願的一雙兒女。滿意的看著他們給孟昭月拜了年,從孟昭月手中接過紅包。
“你倆年紀還小,壓歲錢娘先幫你們拿著!”還沒等兩人手中紅包捂熱,謝玉蓮就奪過兩人手中的紅包,急不可待的當著眾人面拆了開來。
“才一人十塊錢啊……真小氣,老爺子給的可比這多多了……”
孟憲紅耳尖的聽到謝玉蓮的嘟囔聲,嘴角不由抽搐兩下,感情這女人帶著孩子來拜年是為了要紅包啊。
往年孟憲紅家過得拮据,又來拜年的孩子也都是抓一把糖給他們,孟憲梅和孟憲兵兩人比別人好點,一人有個裝著少數毛票的紅包。
兩人嫌棄孟憲紅家給的紅包寒磣,來過幾次之後,就不再來了。
今年要不是謝玉蓮算計著孟家開店賺了些錢,趕著兩人來佔便宜,這兩人才不會來這呢。
“有茶沒有,渴死俺了……”
看著老孃將紅包收起來,孟憲兵不屑的哼了一聲。
十八九歲的大小夥子,像灘爛泥一樣癱在椅子裡,歪著脖子,翹著二郎腿,有氣無力的哼唧著。
“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兵子,渴了啊?……小玉,趕緊給你兵子哥到壺熱茶!真是的,一點眼色也沒有,客人來了都不曉得倒茶。”
聞聽兒子說到了‘死’字,謝玉蓮連忙呸呸兩聲,呸走晦氣。
她自來熟的拿起桌子上的茶壺摸摸,發覺茶已經涼的差不多了,便不滿的衝看著比較好欺負的小玉發難。
孟憲紅不滿的瞪了謝玉蓮母子一眼,攔住要去添水的小玉,翻過一個茶杯倒上茶。
“大冷天的,來拜年的人又多,熱水早就沒有了。兵子哥要是渴了,就湊合著喝點涼茶吧…要是喝不慣茶水,院子裡有的是井水,我讓江子給你去打。”
“你,你怎麼說話呢?俺們好不容易來一趟,連口熱乎水都沒有?孩子他大伯,你真是教的好閨女啊!”
聞聽此言,謝玉蓮一拍桌子,不滿的向孟昭月挑唆道。她知道孟昭月雖然看著嚴厲,但最注重骨肉親情待人禮儀,今天她抓住孟憲紅的小辮子,可算是能夠出一口惡氣了。
哪知孟昭月根本沒接她話茬,自顧自的一扭頭,衝著一邊癱軟在椅子裡的孟憲兵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