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死法而已。”頓了頓,老頭極不屑地說道:“那些個貴族,一個個也被這種疾病困擾,不過他們不敢吃羊糞。只能一個個等死。哪像咱們這裡,吃上幾頓羊糞,嘔吐個幾回的。還能多活個三年五年?”
謝廣聽到這裡,覺得沒意思了。他又看了一眼那被羊糞塞得又嘔又哭的壯漢,忍不住對姬姒說道:“小姑,咱們回去吧。”
姬姒點頭。
而在回程時,走著走著,一個部曲納悶的聲音傳了來,“那老頭兒說的這種病,好象咱們南人犯的很少,是因為我們羊肉羊奶喝得少嗎?”
外面,傳來另一個部曲的聲音,“應該是這樣。”
驢車中,姬姒卻在想道:不止是這樣。
這時的姬姒,心裡非常納悶,因為她記得很清楚,在她家的《扁鵲藥經》中,分明提到過,茶能解油去膩去臊惡,讓人輕身長壽。這北人視為絕症,並困惑千百年的問題,不過用一味茶葉就完全可以解決!
這時的姬姒還不明白,《扁鵲藥經》雖然只由薄薄的四五十片竹簡製成,裡面的藥物也只有四五十種,可它卻是世間早已失傳了的。先秦的許多東西,早在秦始皇當年焚書坑儒時,被燒燬一空,她家能剩下來,還是因為姬氏一族的僕人們得力。
想明白了這一點後,姬姒的心突然砰砰急跳起來。
她騰地站起,卻在重重撞到了車頂,在外面謝廣等人擔憂的詢問時,又匆匆坐下。
這時的姬姒,根本沒有心力與謝廣等人說話,此時此刻,她只有一個念頭:她找到一個大財路了!
這是一個巨大的,可以與尋到數個金礦相比的財路!
而且,茶樹只有南方才有,茶葉的具體功效,知道的人也絕對不多,這個財路,完全為她一人所知,她要是操作得好的話,甚至還可以壟斷!
姬姒一回去,便急急查詢起茶樹的生長生產情況了,在知道靠近建康最有名的茶樹生長地之一的武昌山,是謝琅的地盤後,姬姒更是心跳如鼓。坐在房中,她緊緊按著胸口,情不自禁地想道:謝琅一個莊園,就把武昌山全部包括在內,聽他們的意思,現在那個莊園產出也就那樣,可要是按我想的,全部栽種茶樹……
她簡直不敢想下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姬姒越發勤奮的在襄陽城四周逛蕩,可像那天一樣,那麼讓人振奮的賺錢靈感,卻是不再有了。
這一天,姬姒還在廂房裡讀書,外面響起了一個聲音,“姬小姑可在?”
姬姒一怔,連忙放下書本,說道:“我在。”
一箇中年人走了過來。那中年人朝姬姒看了一眼後,低頭說道:“姬小姑,這是盧恆郎君離開前放在劉老郡公那裡的,他說,這裡有一些東西,或許姬小姑會有興趣。”
盧恆送的?
姬姒一怔,伸手接過木盒。
木盒裡面卻是一張紙和一塊刻著盧恆名字的玉佩,在姬姒低頭看時,那中年人客客氣氣地說道:“盧恆郎君在離開前,本想與姬小姑再說些話,可奈何他找了幾趟,都不曾見到小姑,只得做罷……”
聽到這裡,姬姒一怔,她奇道:“可我明明都在啊。”才說到這裡,她便閉上了嘴,這時,她和中年人都明白了,她明明在卻被說不在,那就是有人攔著盧恆了。而能夠攔下盧恆的人是誰,可想而知。
這時,那中年人咳嗽一聲後,繼續說道:“見不到姬小姑,盧家郎君甚是遺撼,因我家主人劉老郡公與盧家郎君乃是親戚,他便把這個木盒放在了劉老郡公那裡。”
頓了頓,中年人說道:“盧家郎君說,姬小姑乃是頂頂聰明之人,雖然這一世做不得夫妻,可他還是想著有一日能做夥伴。盧家郎君還說,姬小姑要是有什麼好的賺錢主意又能用到他的,可以透過這紙條上記錄的名冊去與其聯絡,這玉佩便是信物。他還說,便是劉老郡公這個家族,姬小姑也可以借用。”
中年人顯然也聽過了姬姒賺錢的神通,他認真地看著姬姒,說道:“總之而言,盧家郎君就是希望,姬小姑日後要是想到什麼賺錢的買賣,不妨與我劉府和這些名冊上的人一起合作。”略頓了頓,他又語重聲長地說道:“小姑日後是要嫁到陳郡謝氏的。雖說陳郡謝氏繁華似錦,可這些大士族都有祖訓,子弟長大後不得分家。不能分家,也就不能分得祖產,小姑日後所生的兒子,他要維持人上人的日子,小姑還得替他存些私房才是。”
姬姒明白這人的意思了,當下,她極認真地說道:“我會好好考慮的。”
“那就等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