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轉圈,一副完全不明白的模樣,他露出雪白的牙齒,乾脆地提醒她,“阿姒別擠了。”
別擠了。什麼意思?
姬姒順著他的目光低下頭來。這一低頭,她立馬看到自己被擠得越發墳起的雪丘,以及雪丘間深深地溝壑,不由低叫一聲。姬姒迅速地雙手捂上,然後轉頭朝著謝琅狠狠瞪來。
就在這時,她的下巴被一股力道抬起,轉眼間。兩片弓唇覆在了她的唇瓣上。
謝琅的這個動作十分突然。姬姒什麼都來不及做,便發現下巴被緊緊錮制,他那溫熱的唇。也結實地罩上了她的。
四唇相貼的瞬間,清新的男子氣息撲鼻而來,姬姒剛要掙扎,一隻大手。順著她的雪背滑向她的臀部。
對與男人相處,隱約有點記憶的姬姒。嚇得一動也不敢動了。
謝琅的大掌,在她滑嫩的腰背上滑過,他另一隻手抬起她下頜,在她唇角輕輕吮了吮後。郎君輕啞的聲音低低地傳來,“卿卿,你不打算嫁我麼?”
他聲音輕得可以。簡直透著一種刻骨的溫柔,可與此相反的。卻是他那猛然抓捏她臀肉的動作!
感覺到他這語氣中的寒氣,以及他動作中的戾氣,姬姒打了一個哆嗦後,諂媚地說道:“怎,怎麼會呢?”
說出這幾個字後,感覺到郎君依然緊握的手掌,以及磨著自己唇的牙齒,她迅速地說了起來,“阿郎莫非忘了,阿姒最是傾慕郎君了。”她放軟自己的聲音,綿綿的,帶著幾分委屈地陳述道:“去年冬寒,阿姒有四十幾天不曾得見郎君,心中日思夜想,直覺度日如年。”
她這話顯然回答得不錯,那著她臀肉的大掌放鬆了力道,轉到她腰間摩挲起來,
然後,姬姒聽到謝琅輕輕的呢喃聲,“那麼,是四十幾日呢?”
他在問她,年前他們分離的日期,到底有四十幾天。他在要她給一個詳細數字!
幸好,姬姒記憶向來出眾,再說,那陣子的相思滋味,也著實難受,當下,她軟綿綿的,似泣似纏綿地訴道:“四十三日又九個時辰。”
姬姒這話一出,郎君錮著她下巴的大手放下了,他留戀不捨地用自己弓形的唇瓣,在姬姒的小嘴上摩挲了一會後,謝琅啞聲說道:“……甚好。以後我們每次別離,你都要這般深記……若是再這般惱人,我可顧不得你年歲還小了。”
說完,他用極大的毅力放開她,猛然站起後轉過頭大步離去。
看到謝琅離開,姬姒雙眼閃亮閃亮,整個人大大吐了一口氣。
可她那口氣剛剛吐出,便看到走出幾步的謝琅,腳步一轉,竟重新回到了她的榻上坐好。
望著繼續蹺著大長腿晃悠的謝琅,姬姒呆了。她有心質問,卻也知道,從此以後只怕只能迂迴對付了。
於是,姬姒軟軟地求道:“阿郎,你出去好不好?”
謝琅從一側端起涼好的茶,慢慢抿了一口後,眼皮也不抬地說道:“不好。”在姬姒一噎中,他又道:“阿姒這身衣裳還是我挑選的,呆會,郎君親自幫你穿上,你可歡喜?”
姬姒漲紅了臉。
她瞪著謝琅,眼珠子轉了半晌,終是軟軟地求道:“阿郎,再等我一年好不好?等我及了笄。”姬姒裝作害羞地低下頭,輕輕說道:“阿姒長大後,定然會很美,到那時,再讓郎君一睹究竟,好不好?”
她這話,實在說得綿軟,實在含了無限柔情。
對著眉目微垂,羽毛般的睫毛撲閃撲閃扇著,說不了可憐可愛的姬姒,謝琅的唇角猛然抽動了一下,轉眼,他似笑非笑地說道:“這個我不能答應。”
在姬姒一下子臉色變得雪白中,謝琅的笑容更深了,只是轉眼,他便收起笑容,閒閒站起,謝琅朝著她淡淡說道:“殊不知,世間最有一種無賴子,千般諂媚百般溫柔,全都是想拖得一日便是一日。”
一句話說得姬姒老實低頭後,謝琅道:“你對謝廣他們說,你不過是被我抱了一下,反正你不是個在乎名節的,這摟抱之事毫無所謂,可有此言?”
他這話輕言細語道來的。
可姬姒卻是身上的汗毛倒豎,她本能地感覺到,這種問題,她一個回答不妥,便下場難料。
於是。姬姒低下頭,小小聲地說道:“不,不是的……阿郎抱著我時,我心砰砰直跳,真是好生快活。”見寒意不減,她繼續軟軟訴道:“世間女子,哪有不在乎名節的?我都是阿郎的人了。自想與阿郎朝夕相處。相濡以沫。”
很好,她這番話吐出後,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