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
這時,另一個幕僚說道:“將軍,江公來信了,說是前面煉製的丹藥失敗了,他讓將軍再給他十個處女。還說這是最後一次索要。於那丹藥。他已有九成把握,再不會失敗。”
這話什麼意思?那江公要十個處女去煉丹,這丹怎麼煉。難道說,是活人煉丹?
不由自主的,姬姒打了一個寒顫,直覺得這深長的大殿與地獄再無區別。就在這時。劉義康不耐煩的聲音傳來,“十個處女是簡單事。你轉告他,那丹藥他都煉製二年了,再煉不成,他就自己跳入爐中做藥引吧。”
“是是。將軍的話,一定馬上轉告。”
就在這時,劉義康又記起了姬姒這個人。他慢騰騰地轉過頭來,朝著姬姒瞟了一眼後。劉義康說道:“明晚落日之前,謝十八如果還沒有來,你就是本將軍的義女了。”略頓了頓,劉義康朝著姬姒上下打量一會後,又道:“連續兩個人都說你的骨相非常了得,看來是真不凡了。說起來,本將軍還不曾碰過內媚之女呢。恩,謝十八不來也好,在把你送給太子之前,本將軍倒是可以先享用幾日。”
這一下,姬姒的臉色,已不止是白了。想她兩世為人,也曾怕過人也曾恨過人,可那所有的怕也罷恨也罷,都不及此刻的這種恐懼之深。
姬姒低下頭,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沒有讓自己的牙齒叩叩作響。
外面一陣腳步聲傳來。
看到那急步而來的護衛,劉義康粗氣粗氣地問道:“怎麼,是不是謝十八來了?”
那護衛跪地稟道:“回大將軍的話,是太子殿下,他過來了。”
太子來了?
劉義康騰地站了起來,轉眼,他重新坐好,皺著眉頭不解地說道:“太子玩得好好的,這個時候過來做甚?”
兩個幕僚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也都是一臉不解。
轉眼,殿門處傳來了一陣大笑聲。笑聲中,太子朗朗地說道:“我說四皇叔,這好好的夕陽晚照,你一不賞景二不賞美人,悶在這殿中做甚?”聲音沒落,太子已在十幾人的簇擁下,浩浩蕩蕩地入了殿。
在建康時,姬姒對這個荒淫好色的太子是嫌惡的,可這個時候,她卻第一次發現,隨著太子他們一來,這大殿中的陰森恐怖氣氛,竟是大為緩解。
這一邊,劉義康還沒有回答,另一側,已有一個婢子走到了姬姒身後,扯著她的衣袖,帶著她退到了陰暗處的一個角落裡。那個角落處,放著一個屏風,那婢女示意姬姒坐在殿風后,她還遞了一頂紗帽給姬姒,示意她帶下。
看來,劉義康這是不想太子注意到她了。
姬姒也沒有多餘的動作,她老實地接過紗帽戴上,老實地坐在角落裡。
她的恭順,對劉義康也罷,對這些在大將軍府生存的所有人來說,都是理所當然的,所以,只有幾人瞟了她一眼後,便不再理會。
轉眼,太子在劉義康的對面落了坐,他四下環顧了一眼,埋怨道:“四皇叔,你這也太無趣了,這麼大個殿,居然連個養眼的美人也沒有……”
這一次,太子的話還沒有說完,殿外又是一陣腳步聲傳來,轉眼,一個護衛向著劉義康稟道:“大將軍,謝十八來了!”
幾乎是“謝十八來了”這幾個字一出,屏風後的姬姒便是身子一軟。
劉義康還沒有開口,話說到一半的太子已忘記了前面的話,他哇哇叫道:“什麼?謝十八來了?好啊好啊,快快請他進來。”
就在那護衛領命準備離去時,劉義康突然制止了那人,“且慢。”他轉過頭,朝太子笑眯眯地說道:“殿下,天下人都說,這個謝十八是個風流膽大的真名士,不過呢,現今這個世道,誰活著不是苟且的?本將軍還真就不信世上有什麼真正的名士。”說到這裡,劉義康笑呵呵地說道:“殿下,本將軍想試一試謝十八,你以為如何?”
太子哈哈大笑,他拊掌樂道:“善!大善!”
得了太子的同意。劉義康眯著眼睛一笑,他站起來說道:“既如此,殿下不妨一起去外面看看?”
就在太子和劉義康聯袂外出時,那何姓幕僚走到了姬姒身側,命令道:“姬小姑也一道去吧。”轉眼他又交待道:“記得戴好紗帽。”
就這樣,姬姒跟在眾人後面,走出了大殿。
殿外是一個寬廣的坪院。坪院的每個角落。都站著一個個筆直如標槍計程車卒。
太子不是一個有耐性的人,他一站好,便準備讓人帶謝琅進來。他還沒有開口。外面已傳來一個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