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的,沒有讓任何人知道的情況下擒拿的。並且,他也不準備公開審判謝琅。堂堂一個帝王,要拿下一個人,不但偷偷摸摸的抓,殺人時,也不敢宣之於眾……這樣的小人行徑,會徹底讓皇帝的信用破產,
千秋萬載,後世的史書上,也會留下無數罵聲。
憤怒中,劉宋皇帝坐臥不安了,與幾個親信的臣子商量了一會。還是不得其果後,劉宋皇帝朝著囚牢走去。
不一會,他便出現在一間地牢裡。這地牢建在一處山峰下,入口十分隱密,如果沒有人帶路,那是萬萬尋不到的。
轉眼,劉宋皇帝便來到了謝琅的牢房外。對於謝琅。皇帝既忌憚不喜。又多多少少有些對他才智的尊敬。所以他所住的那間牢房,不但收拾得素淨,頭上還開了天窗。顯得十分明亮。
名士就是有這點好,任何人對上,也不用擔心他背後插刀。如現在,劉宋皇帝手一揮。讓牢役直接把牢門開啟後,他連僕從也不帶。便慢步踱了進去。
此刻,謝琅正在讀書,他對著天窗上透進來的光,正翻著一卷竹簡。看到情動處,還時不時在地上描畫著什麼。
皇帝走到他面前後徐徐站定。
過了一會,皇帝說道:“謝十八。你想不想知道你那婦人的訊息?”
謝琅慢慢放下手中的竹簡,抬起頭看來。
他朝著皇帝看了一會後。突然一笑,輕聲說道:“她看破了你的佈局,知道我落在你手中了?”說到這裡,謝琅悠然地說道:“唔,以姬阿姒的為人,她既然知道我被你抓住了,必然是不依不饒的,那她現在是不是公佈了她就是姬越的訊息?還與她那幾個北魏好友有了聯絡?”
這時,皇帝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
他負著手,沉沉地盯了一會謝琅後,徐徐說道:“朕和曹孟德一樣,最不喜歡楊修那類過於聰明之人。”卻是在把謝琅比做楊修了。
謝琅聽到這裡,忍不住失笑出聲。他懶洋洋地彎腰拿起那本竹簡,一邊翻閱,一邊閒適地說道:“我可比楊修強多了,他還想學成文武藝買與帝王家,我呢,我這一輩子卻只圖個逍遙自在。”
聽到“逍遙自在”四個字,皇帝心神一動。
這時,謝琅又道:“我知道你忌憚什麼。你是聽到我在北魏用的那些手段後,怕我同樣把那手段用到你的身上吧?可惜你卻從不明白,要是我不在意這蒼生多苦,早在你第一次對我動殺機時,我就還擊了。哪會在陛下每次出手時,只是被動防備?”
謝琅這話一出,皇帝再次沉默起來。
直是沉默了好一會,皇帝突然說道:“那你現在就寫一封信,讓你那婦人回來建康,少在外面攪風攪雨!”
這皇帝,卻是把他當傻子麼?他什麼承諾也沒有,就想令得姬姒來送死?
想到這裡,謝琅失笑出聲,他戲謔地看著皇帝,說道:“陛下,我雖不忍蒼生再經戰火,卻也不是愚忠之人。再說,我那婦人向來任性,我可騙不回她!”
聽到謝琅的譏嘲,皇帝這時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面無表情地盯了謝琅好一會,才沉沉說道:“那你有何打算?”
打算?這做皇帝的,被逼得沒了法子,卻是特意來問過他這個犯人麼?
謝琅笑了,他知道,關健的談判到了。
當下,他放下書簡,緩緩站起,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番衣冠後,謝琅抬頭看向皇帝,表情肅然地說道:“陛下若想彼此安心,謝琅這裡有個建議。”在皇帝認真看來時,謝琅徐徐說道:“陛下需下一道旨意,終劉氏子孫在位期間,不得對謝十八和姬氏行誅殺之事!”
這卻是直接向皇帝要他和姬姒的保命符了。皇帝最是無恥,這種以聖旨形式頒發天下的命令,卻也沒有臉皮出爾反爾。
皇帝當既臉色大變。
他冷冷地看著謝琅,正要嘲諷,這時,謝琅緩緩又道:“做為交換,謝十八亦不得再稱做陳郡謝氏嫡系子孫,既日起,從謝氏嫡支除名,謝琅其人降為旁支。”
幾乎是謝琅這話一落地,皇帝便騰地抬頭,不敢置信的朝著謝琅望來。
這個時代的家族在眾人眼中的份量,遠遠超過了性命。謝琅這話,卻是生生把他由陳郡謝氏第一人的位置,降到了謝廣那等人的地位。可以說,到得那時,謝琅除了還姓謝,還可以祭祀陳郡謝氏的祖宗,便一無所有的了!
當然,謝琅的這種一無所有,對皇帝來說卻是求之不得。要知道,謝琅這話一旦實施,那些原本對他無比敬仰的人,至少有九成會對他